红鸢最终如愿以偿的坐在烧烤摊前面,拿着菜单选了一大堆,老板笑嘻嘻的接过菜单,“一共二百七十元,两位谁结一下账?”
席霈楷往裤兜里一掏,脸色顿时变了,“你看到个黑色的钱包吗?”
红鸢叼了根筷子,吸了吸空气中流动的肉味,“黑色的钱包?在车上被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男人给拿走了,我亲眼看到的。”
“你看到了为什么还让他拿走?”席霈楷气结,“你怎么会那么蠢?现在咱们身上身无分文。”
红鸢此时才知道那黑包里面的居然是钱,只想着可能吃不到香喷喷的羊肉了,不由得问,“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现在还想问你怎么办。”席霈楷脸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你不是无所不能吗?你想办法啊。”
此时烧烤店的老板明白了两个人的处境,啪的一声见菜单摔在桌子上,“原来两位是没钱吃饭啊,我们小店利薄,可不能白吃白喝的。”
红鸢嘴见不惯这种势力的嘴脸,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呢,“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漂亮,要请我请的吗?”
那老板将菜谱猛地摔在了桌子上,“漂亮?能当饭吃吗?”
最后两个人干巴巴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饿的肚子咕咕乱叫。红鸢被蚊子叮的上蹿下跳,壮着胆子问眼前脸色如冰的男人,“我们是不是今天睡在这里?我可不要,我要睡松松软软的床。”
席霈楷不理他,她自识无趣的闭了嘴,看着远处人工湖边旁出来烧烤的学生,不由得欢快的跑了过去,不一会便拎着两块烤鸡排一蹦一跳的跑回来。
“看,我们有吃的了。”红鸢将一块洒满孜然的鸡排递给他,“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你不是有很多钱吗?我看见家里杂物间不是扔了好几箱子钞票吗?”
香气喷喷的鸡排勾起了他的食欲,看着她满是汗的脸颊,不由得有些暗暗的后悔,他实在不该迁怒于她。
看着他接过鸡排,红鸢赶紧啃起自己手里的鸡排来,她将骨头咬的咯吱咯吱作响,然后看着他,“你放心,我会找回咱们的钱的。”
吃完鸡排两个人只将肚子填了半饱,席霈楷的困意也渐渐的袭来。红鸢东奔西跑的也不住从哪里捡来几个纸箱,铺在草坪上,两个人就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
“有好几百年没有睡过草地了。”红鸢喃喃自语,“你呢?有多久。”
席霈楷闭着眼睛,用暗哑的声音说,“我从来没有睡过草地,我父亲曾经说过,席家的男人生来就要带着高贵,即便是饿死了,也不会伸出手去向别人乞讨。”
席霈楷说完,见红鸢许久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由得低头去瞧,却见她趴在胳膊上睡着了,安静的像只狐狸。
他微微皱眉,将身上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红鸢微微的嘟囔了一下嘴,却依旧熟睡着。
他心底好似有一丝涟漪划过,他轻轻的俯身,吻住她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猛地一惊,不由得一惊,他在做什么?
席檀坐在病床上,听见敲门声不由得心里一喜,忍不住抬头喊道,“柏寐,你来了?”
可进来的竟是一个男人,那男人他从未见过,因为这么漂亮的男人定会让人过目不忘的,他微微一愣,闻到:“你是谁?”
“二少,我叫晏楚珩,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席霈楷拿出一叠照片放在席檀的旁边。
席檀轻轻的拿起来,顿时脸色一变,他怔怔的看着他,“这是假的,大哥怎么会这样对我?”
照片上,两个身影躺在路灯下的草坪上,而那个男人正低头轻吻着熟睡中的女人,两个人远远瞧去,般配至极。
晏楚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个苹果慢慢的削起皮来,“前些天董事长因为柏小姐将您弄进医院而大发雷霆,若是知道她与两位少爷都关系匪浅,只怕董事长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席檀原本病怏怏的脸上更加惨白,“他们在哪里?”
晏楚珩将手里削好的苹果咯嘣一声咬了一口,“他们在苏州游山玩水呢,不瞒您说,席董事长正在找他们呢。”
“带我去找他们。”
一夜无梦,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席霈楷的脸上,他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竟在草坪上睡了一夜,早晨起来跑步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这个帅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