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萱端着茶进来了。
“先生,请用茶。”萱将茶递给孔明。
黄月英缓缓说道,“前几日,我看到宁家的大小姐不错,叫宁慧雪,贤良淑德,不如我们去提亲啊?”她不似提议,似乎更像是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最近告诉我,说刘备当年确实不信任诸葛亮,我替诸葛亮不值啊,写了这一章,谴责刘备,让人们看到那刘备伪装下丑恶的嘴脸,他的仁义,都只是伪装罢了。所谓的礼贤下士,说白了,只是没有本事、没有家底的人,才干的,若是自己有才华,何必求别人那?
☆、冰炭置我肠
“我都一把年纪了…”孔明有些不愿意。
“可是,你也该有个儿子了。”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们已经有了伯松了。”诸葛乔,字伯松,原是诸葛瑾之子,诸葛亮求来的。
“伯松身体一直不好,若是有个…,也不好再去哥哥那里求一个回来啊。”说的也是,黄月英也老了,就像个高龄产妇,危险很高,她倒是想的开,为自己的丈夫挑选妾室,她好像是古今第一人。
“否认也没用了,聘礼我都送过去了,大婚之日,就定在三天后。”她准备好了一切,就只是告诉孔明一声,她也太擅做主张了,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
“罢了,我也不至于去追回聘礼了。”他笑着,如同和煦的春风。
就、就、就、这就答应了,也太没有原则了吧,要是换做是萱,她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她。
“那好啊,我先去帮你准备着。”黄月英也笑着离开了,谁又知她眼里的意思悲伤呢?
送走了黄月英,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寂静如死。
萱静静的磨着墨,只是不小心蹭到了手上,她自己还不知道,摸了摸脸,又蹭到了脸上。
“怎么心不在焉的?”他笑着,温文尔雅,看着人心里暖暖的。
“啊?没有啊。”萱淡淡的说道。
他指了指脸,示意萱,掏出一丝洁白的手帕,递给萱。
萱双手接过,蹭了蹭,脸也算干净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他的眼睛,似乎洞察一切,看透一切。
“先生刚才为何答应了,为何不拒绝呢?”萱满脸稚气天真的望着孔明,目光清澈如水。
“这些年,月英也不容易啊,也难为她了…”他满脸的愧疚,对不住她似的。
“先生,在下身体不适,想休息半天。”她的神色黯然。
“好吧,你先回去吧。”他也点头赞同。
临出门时,撞到了马谡,看到萱的眼眶有些泛红,他有些不解的望着萱。
“萱姑娘?”他问道。
“幼常兄,在下有事,先告辞了。”怒气冲冲的走了,没有多说一句话。
“先生,萱姑娘怎么了?满脸不高兴的?”他一脸疑惑的问着。
“随她去吧。”孔明也只有长叹一声,不知所言。
来到街道,一人闲晃,不知何去何从,心里闷闷的,堵得慌。
还是来到那家酒肆,“店家,来二十个碗。”说着将碎银子扔在桌上。
那老者凑到萱的面前,“姑娘,您买那么多碗做什么啊?”他的好奇心也是很大啊。
“少废话,卖不卖,不卖我就去别家了。”便要往外走,她现在就像是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谁靠近了,就只能自找苦吃。
“姑娘不是不卖,我们是关心你啊…”老者耐心的解释。
“哼,关心?是心疼那些碗吧?”萱不留情面的,一语道破。
“这…”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哑然失声。
“给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萱接过,又是噼里啪啦的砸碎了,只留下一地的碎片,萱消失在人海里了。
“这姑娘,真是怪人!”老者望着一地的碎片,默默的叹息。
“李伯,收拾了吧。”那个男子失望的说道,摇了摇头。
夜里很凉,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萱,如同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荡。
“一个人?”后面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只见那男子一身淡蓝色长衫,乌黑的头发一半束起,一半披在肩头,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