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萱瞪了他一眼,便往回走。
“忘了我是谁了?”他一伙的看着萱。
“救命大恩,岂敢忘却!”萱还是不住脚的,往前走。
再一次来到那家酒肆,“店家,再买二十个碗。”看到微弱的烛火,萱再一次敲开门。
“姑娘,我们店里的碗不多了,您天天来,再多的碗也不够用啊。”细心的劝导,只盼浪子回头。
“你…”萱心中的怒气一时间涌了出来。
“买那么多碗,做什么啊?”那蓝衣男子走了过来。
“卖给她。”那男子再一次果断的说道。
那蓝衣男子接过碗,里面传出来了一个声音,“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清纯,不带杂质,想来他也会像是这样的人。
不明白他的意图,可是直觉告诉她,他可以信任。
萱走了进去,将门关上,此时李伯、萱、那位男子,三人共处一室。
朝着微弱的灯光看去,他似乎是在看出,倒像是一个埋头苦读的书生,只是看不清楚样貌。
“奉劝一句,你旁边的男子不是善茬。”不带太多的感情,似有似无的关心。
“多谢。”萱冷笑着。
哪里用得着他关心,多管闲事。
出来后,见他抱着碗,有些好笑,“一起砸吧。”说着,拿起碗狠狠地扔在地上。
“呵呵,挺有意思的。”他也拿起一个碗,学着萱的样子,扔在地上。
“想喝酒吗?”他从身后拿出两坛酒,在萱面前晃晃。
萱接过酒,还挺沉的,上面写着字。
梅子酒。
“说出你的名字吧!”他犹如及时雨一般,猜透了萱此刻的心思。
“在下花辰,敢问姑娘芳名?”他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啊。
“夕颜。”萱,曾是一名刺客,代号夕颜。
“就此别过。”萱接过酒,一人走回花满楼。
“夕阳下美好容颜。”望着萱离去的背影,他默默地念叨,太抬举萱了,她漂亮谈不上,只是不算难看罢了。
花满楼满是花香,萱倒着酒,一人对着明月,自饮自酌。
这酒性烈,独有梅子的酸味,又有些甘甜,要是在加些盐,酸甜苦辣咸,人生百味就都在里面了。
萱喝醉了,脸上也有些发烫,就还真是醉人。
天上闪过一丝黑影。
“萱。”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父。”萱慌忙的跪下。
“你以前从不喝酒的。”师父感慨一声。
“你又没有办成事,对不对?”严厉的指责,恨铁不成钢。
“师父息怒,徒儿无用。”满脸的愧疚,脸蛋通红,如火一般炙热,这更比责骂她更加难受。
“你说该怎么办?”他冷冷的说道。
刺客完不成任务,只有自裁,这一条路。
岁忽忽而遒尽兮,恐余寿之弗将。
岁时如水一年即将完结,恐怕从此我的性命不会太长。
“师父,徒儿下不去手,但徒儿也不想死。”一双眼睛愤愤的望着他,恨他十几年来,一直将她培养成了一名刺客,恨他不让自己过普通人的生活,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只有愤怒,只有不满。
“好啊,现在翅膀硬了,敢和师父动手了,好,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他拔出剑直逼向萱,萱并没有把剑,而是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因为那把剑,不能见血。
剑光明处,鲜血溅飞。
几个回合下来,萱有些坚持不住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计其数。
萱,后退无路,而师父的剑步步紧逼,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样子。
眼见锋利的冷剑直逼,却无能为力。
这时,眼前闪过一个蓝色的身影,陌生又熟悉。
是他,花辰。
看起来他也是个高手,萱,现在只能看见寒冷的剑光乱闪。
只能望见杀气冲天的宝剑横斜。
兵刃相交,发出刺耳的响声。
“果真是翅膀硬了,还有帮手啊。”师父也是很生气,没想到,多年养出来了一个白眼狼,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救她。
他那秀美漆黑的长发在柔和的月光下,似柳絮般随风飘起,脸上挂着无所畏惧的笑容。
让人看了真不顺眼。
“退下。”这一句,是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