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要独立完成任务的,要是有帮手,侥幸取胜,会被人笑话,被人瞧不起,更何况,萱的自尊心也过不去。
萱,一把利剑直逼师父,奔向而去,他倒是也识相,赶紧闪开。
萱和师父僵持不下。
“师父,放过我吧,我不想在这样生活了,我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多么渴望有一天,可以为自己而活,不再受任何人的摆布。
“你一时是刺客,一生就只能是刺客,这永远也改变不了,是一只狼,别想披着羊皮。”字字不留情,非要把萱逼到绝路上去。
此时,花辰一把利剑刺入师父的身体,闪着寒光的剑,也多了几分温暖,浸透鲜血。
“师父。”萱不敢相信的跪在地下。
“你…”他指着花辰,心有不甘,慢慢的咽气了。
这世间的纷纷扰扰,再也与他无关。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他。”萱不敢相信的重复着。
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师父,照拂自己十几年的师父,就这样,驾鹤西去了…
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沙尘哀怨生
“人终究难逃一死,节哀。”他的神情一如往常,面不改色。
“我要杀了你。”萱拿起匕首,刺向花辰,手有些颤抖,匕首也拿不稳了,花辰轻轻一打,剑被打飞,锋利的剑抵在萱的喉咙上。
“你杀不了我,这世间没人能杀得了我。”一种很狂妄的语气,说的也很决绝。
“你可以走了。”萱开始撵人了,她拖着师父的身体走上后山。
用双手挖着坚实的泥土,土很硬,萱的指甲里都是泥土,手指也都出血了,挖出一个能容下师父的洞,便将师父放了进去,有着些许的不舍与无奈,人的一生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师父,您安息吧。”萱用双手捧着泥土,一点一点的将图填平,接着堆出一座坟墓,插了一块木板,做着师父的墓碑。
郑重的磕了三个头,便离去了。
“我救了你,你还不感谢我?”他一脸无辜,倒显得萱小肚鸡肠,背信弃义。
“你杀的是我唯一的亲人。”虽然他对萱不好,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刺客应该有亲人吗?”他装作不知道的反问。
“现在我不是刺客,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童,请你记住。”她再也不是刺客了,而以前知道她是刺客的人,都已经死了,唯一知道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以后便可高枕无忧,安心坐书童了。
“你是什么人?”看到他,来得突然,是巧合?还是别有目的?
“我说我也是刺客,你信吗?”他淡淡的笑着,眉眼间露出风流儒雅的神色。
“自是不信,自是没有心情理会,就此别过。”没有多说一句话,萱便离开了,月色下只留他一人。
萱,消失在了月色之中,圆月之下,微风凛冽,衣袂飘飘,意气风发。
“我们还会再见的。”眼睛里流露出嗜血的狠光。
愿沉滞而不见兮,尚欲布名乎天下。
想就这样隐姓埋名人不见,又想四海之内名声布。
时光飞逝,转眼三天已到。
早早的来到了丞相府,却依旧看着他在那里批公文,一如往常。
自从先帝宾天后,凡一应朝廷选法,钱粮、词讼等事,皆听诸葛丞相裁处。
他,一天的事情,太多了。
望着他,回想起清晨的情景…
萱,一夜没睡,辗转不成眠。
天还没亮的时候,边去看了她,宁慧雪…
她,风姿出众,人比花娇,一双盈盈带水、清澈明亮的双眸,腰如三月杨柳,柔若无骨,笑起来仿佛怒放的蔷薇花,惹人爱怜。
“先生,您怎么不准备一下呢?”萱 ,好奇的问道。
“萱,你来了。”他从一落公文里抬起头,看来萱一眼。
“我给先生送新婚之礼来了。”她举起手中的两盆花,姹紫嫣红,娇艳异常。
“这是什么花?”他放下笔,走到萱的面前。
“这是合欢花,意寓先生家庭和睦,共享天伦。”萱,笑着,耐心的解释道,恐怕会家宅不宁,多起了一个女人回来,多了多少事,黄月英自己找不自在,怪得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