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他想说些什么?却被萱阻止,当即打断。
“说笑的。”她故作轻松的一笑,在他眼里,她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总是那样的天真,有时又是沉静、稳重的,胖若两人,“倒是羡慕银屏了。”
虽说二人和不来,倒是真的替她高兴。
三日后,在俞元城举办婚事,城外,新婚夫妇送行,他们俩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丞相,好走。”李蔚端起一碗酒,敬道,“望丞相大军早日凯旋。”
“也祝你们百年好合。”孔明冲他们笑笑。
二人没说什么,也只是相视一笑,或许,这就是心灵相通吧。
关银屏略带得意地看着萱,萱也只是满脸诚意的笑着,她接不接受,就再说吧!
大军起行,慢慢的深入南方腹地。
饥餐渴饮,夜住晓行;所经之处,秋毫无犯。
经过几天的赶路,终于到了这蛮荒之地,穿过重重阻碍,层层瘴气,深入不毛之地,最后一举击败孟获,这就是此行的目的。
来到这里,他似乎一刻也没有放松过,面对这次南征,蜀国上下,议论纷纷,而他,执着的坚持,并且亲自领兵来到这蛮荒之地,真让人刮目相看。
在蜀国,他是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而那一人,又对他十分敬畏,可以说的是,他位高权重,却从不骄矜,本可以躲在蜀国享清福,而他,却没有,放眼过去,哪有一国的丞相亲自领兵出征的,怕是也只有周公了。
诸葛亮,他是一介书生、文臣,连剑都不会使,却也敢于担当这南征重任,亲自前去,该有着多大的勇气啊,在心底,不由得多了几番敬重。
刚到这南方不毛之地,瘴疫之乡安营扎寨,皇帝就派人劳军,马谡押解着酒肉来了。
“丞相。”他进到营帐里,先施一礼,诸葛亮正在看南方的地图,抬起头来,看到了马谡,“是幼常啊。”
“丞相,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犒军。”
“请坐。”孔明羽扇一挥,示意他坐下。
萱从外面端上茶来,“幼常一路辛苦了。”奉上香茗。
“有劳了。”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
萱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许久,孔明抬起头,问道,“幼常啊,我正想问问,你对这次南征的想法!”看来,先生的心也不够坚定,还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低头深思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孟获频频骚扰我蜀国,今天打败他,明天他还会来,必然会影响我们北伐曹魏。”他讲的是实情。
不过,在萱看来,这孟获就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不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挑动战乱,明明是北方群雄割据,他在南方非要插进来一脚,没事找事,是不是看蜀国好欺负啊,怎么不去讨伐曹魏啊,真实的!
“那依幼常之见,应该如何?”孔明轻摇羽扇,等着马谡的答案。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丞相只要能收服孟获的心就行了。”
收服人心,何其容易,还不如杀了过瘾。
孔明仰天大笑,好久都没有见到他如此的笑过了,看来是挺高兴啊。
长叹一声,“幼常足知吾肺腑也!”
萱摇了摇头,皱着眉,一副不解的样子。
“萱,怎么了?”看见萱疑惑的样子,孔明问道。
“先生,为何不杀了孟获,再立别人为这西南之主,订立联盟,岂不美哉!”萱将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一时之间,也想不了别的。
“哈哈…”孔明开口笑道,“哈哈…”马谡也开口笑道,这二人对视一下,眼里带着笑意。
萱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她的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萱姑娘率直直言,倒也不失天真可爱。”他还是笑着,萱却阴沉着脸,有些不高兴。
“好了,不笑了。”孔明又变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地回答着萱的话,“这孟获在这西南很有威望,而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能与他分庭抗礼的人,也只好是攻心这一条路了。”
“是这样啊。”听过解释,萱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没再说。
于是孔明遂令马谡为参军,即统大兵前进。
西南的孟获也没闲着,听说蜀国来讨伐,兵分三路,抵挡孔明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