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心里也是叫苦不迭,旁边的皎月一路跟着萱,此时却拉着她走向花辰,天啊,这皎月哪里来的力气啊!
一阵抱怨,她已来到花辰面前,硬着头皮行礼,“见过使臣。”
“嗯,江湖儿女,何须虚礼!”花辰摆摆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萱白了他一眼,生气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他微笑着转过身去望着孔明离去的身影说道,“在下只是好奇,为何萱姑娘不跟着进去。”
☆、人生一大事
“先生发话,不许人跟着,我不敢违抗。”将刚才听到的话重复一遍,可这并不是简单地一句话,更是军令,军令如山,断不可违。
“哦?萱姑娘为何唤丞相作先生,不叫作丞相呢?在下甚是疑惑,还望萱姑娘解答。”拱手答礼,一副谦虚求学的样子,让人如何拒绝。
“是啊,是啊,萱姑娘从来没听你叫过丞相。”旁边的皎月也跟着起哄,直接戳萱的痛楚。
丞相,是官职,而先生,是将他看做老师、朋友,她的一生中还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呢!
正当左右为难之际,一旁的紫衣男子开口说话了,“人各有所好,花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也是。”花辰不甘的点着头,嘴角流露出微笑,“不过我想说的是,萱姑娘不怕那人是坏人,我现在担心的是丞相的安危。”
“萱姑娘,去看看吧。”一旁的王平说道,丞相对这位萱姑娘不一般,即使怪罪也不会重罚,除了她,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这…”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寺庙,萱也在犹豫,去?还是不去?
想了想,也没什么,即使要受罚,她也心甘情愿,去看一看,只为心安。
“好,我去…”话音未落,萱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这剩下一帮热锅上的蚂蚁。
而那紫衣男子的目光,却一直盯在皎月的身上,皎月似乎也察觉到了那炙热的目光,羞涩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只见孔明和那老叟对坐于石上。
天气也不再炎热不堪,坐在这石头上,还是有些清凉。
萱躲在不远的岩石后面偷听着二人的谈话,不敢靠的太近,以至于他们说的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听见。
孔明问道,“丈者高姓?”
老叟淡淡的说道,“老夫久闻大国丞相隆名,幸得拜见。蛮方之人,多蒙丞相活命,皆感恩不浅。”
“敢问为何我蜀军喝了这水,便不能言语?还望长者赐教。”
老叟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很容易,“此泉,乃哑泉也,饮之难言,数日而死。”那人也是淡淡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感情,司空见惯。
蛮荒之地,遇到的奇人怪事还真是多,可能因为特有的地理优势才会难以驾驭吧~
他接着说道,“此泉之外,又有三泉:东南有一泉,其水至冷,人若饮水,咽喉无暖气,身躯软弱而死,名曰柔泉;正南有一泉,人若溅之在身,手足皆黑而死,名曰黑泉;西南有一泉,沸如热汤,人若浴之,皮肉尽脱而死,名曰灭泉。敝处有此四泉,毒气所聚,无药可治,又烟瘴甚起,惟未、申、酉三个时辰可往来;余者时辰,皆瘴气密布,触之即死。”
孔明微微点头,还是深入南方,不识地理犯的错,“如此则蛮方不可平矣。蛮方不平,安能并吞吴、魏,再兴汉室?有负先帝托孤之重,亮生不如死!”
老叟轻捻胡须,“丞相勿忧,老朽自有办法帮丞相解决困境,不过....”
“这…”老叟面露为难之色,话只说了半句。
孔明有些心急,变得更加的严肃谦卑,“老丈有何高见,望乞指教。”
他不语,一直朝着萱这边看来,萱微微皱眉,心中暗叫不好,被发现了。
孔明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岩石后露出的一点衣角,心中便有了答案。
“出来吧。”仰头看天,对着岩石后那人轻声说道,不用再看,便知道那人的身影。
“先生。”萱低着头走了出来,来到他的背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知错了吗?”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而心中却似有千斤重担一般。
“回先生的话,萱不知,还望先生提点一二。”萱的眼睛变得阴冷,她错了吗?没有!她并没有错,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可为什么?她的态度变了,变的倔强,变得傲慢无礼,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