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抗军令,玩忽职守。”孔明将每一个都说得清清楚楚,也加重了语气,看起来他有些生气了。
萱已经低着头,不说话,思考着他说的每一个字,玩忽职守,对啊,她是谁啊?什么身份啊?想想都觉得可笑!
“既然知错了就上监军那里领罚去吧。”见她不再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生怕她一时冲动,做出许多荒唐亦无法挽回的事情。
“诺。”
“既然先生责罚我,我不敢有半句怨言,可是我只想说一句话。”孔明的身子颤了一下,她的语气、她的态度为何在那一瞬之间变得如此的悲凉,接近哭腔,她为什么如此伤心?
“我不是以下属的身份来的,而是出于一个关心您的安危的‘朋友’身份来的。”他们是朋友吗?可以做朋友吗?希望他不要拒绝,不希望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沉重的走出来,一出来便看到那花辰幸灾乐祸的表情,嘴笑开了花,斜靠在岩石边上。
“看到我被罚,开心了?”瞪着他,只是后悔,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猜到孔明为表示诚意不许人跟着,一旦有人跟着便会重罚,而众人之中她最关心丞相,所有人都会让她来,因为没有人想背这个黑锅,她便是最傻的一个,中了他的圈套。
“萱姑娘何出此言啊?”站直,挡住萱的去路,“这可是你自己的意愿啊,难道不是吗?”
“是。”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笨。
“请让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朋友?”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嘴里还念叨着萱刚才的话,“还真是一对忘年交啊。”
突然间,走上前去紧紧地盯着萱的眼睛,“你说,会不会发展成忘年恋啊。”
此话一出,萱不禁张大双眼,他,觉察到什么了?
“萱姑娘,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他似乎从萱的眼里看出了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她自己都不知道。
“萱姑娘,劝你一句,还是先别回去。”萱皱着眉头看着他,难道他又要陷害自己?这回会聪明些不会被他骗了。
“你的那个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好像不见了。”什么叫是弟弟,还是妹妹的,他那双眼睛看不出来皎月是女子啊,真是的,不过皎月丢了可不是小事,这里到处危机四伏,对于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来说就只能是死亡。
“她去哪里了?”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紧张地问道。
轻轻推开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道,不可没有义务帮你看着她,不过知道你会担心不派人找了找。”
“往泉水边去了,那泉水叫什么来的?好像是哑泉。”随手一指,带给了萱希望,可他的答案却更加让萱担心。
“糟了。”顾不得多想,急忙往那边跑去。
“这么着急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在说话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一片死寂,嘴角扯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她不是一个人。”
见她走远,老叟才开口说道,“此去正西数里,有一山谷,入内行二十里,有一溪名曰万安溪。上有一高士,号为万安隐者;此人不出溪有数十余年矣。其草庵后有一泉,名安乐泉。人若中毒,汲其水饮之即愈。有人或生疥癞,或感瘴气,于万安溪内浴之,自然无事,更兼庵前有一等草,名曰薤叶芸香。人若口含一叶,则瘴气不染。丞相可速往求之。”
孔明拜谢,问道,“承蒙丈者如此活命之德,感刻不胜。愿闻高姓。”
老叟起身走入寺庙中,边走边说,“吾乃本处山神,奉伏波将军之命,特来指引。”
言讫、喝开庙后石壁而入。
孔明惊讶不已,再拜庙神,寻旧路回。
“丞相,您可算是回来了。”马谡走上前去,可是却感觉少了一个人,神色变得紧张。
看着他不安的样子,孔明淡淡的扫了一眼,确实少了一个人。
还能是谁,不就是被众人教唆犯错的萱吗!
“丞相,萱姑娘没和您一块回来吗?”吕凯走上前去,问道。
“怎么她没回来?”孔明也紧张了起来,她生气归生气,也不会让人担心的,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呵呵。”突然一时间笑了起来,“这个萱啊,刚才我不就说了她两句,是不是我说重了话,和我赌气呢,没事一会儿她就会回来了。”坐上四轮车率军回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