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花园里,看见左孺带着人,忙忙碌碌,在庭院里放着一个画板,一旁放着一个桌子,上面摆满颜料和毛笔。
☆、最后的晚餐
“来站在这里。”他拉着夕颜在枯树枝下面站着,“别动啊。”面对这样的情境夕颜一头雾水,也只好按他说的办。
“干嘛?”夕颜也不能在这里傻站着啊。
“给你画张相!”他走到画板后边,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会画成什么样子啊。
从来也没有人给她画过画像,心情有些激动。
别人从远处望见,都以为他是一只漂亮的仙鹤在雪地上旋转飞舞。
“好了没有。” 夕颜站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
“好了。”画完最满意的一笔,高兴地招呼夕颜过去。
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画中一个女子一身白衣,头上簪着一朵红玫瑰,在一片的梅林之中,遗世独立,飘然出尘,周围落英纷纷,香气袭人,却也只是背影,不见正脸。
“怎么只有背影啊?”看着看着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没看见脸啊。
“这个?”他挠着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闪烁其辞。
“怎么一股香味啊?”看了这么久,早就闻到了暗香袭来,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梅花汁子调的颜料,画在花上便和真的一样了。”他拿起桌子上的颜料,仔细一闻,真的很香啊。
“暂且放过你。”看着一幅画,喜不自胜,眉眼间都是笑意。
“真是恩爱啊!”花辰拍着手从一旁走出来。
他的到来另夕颜尴尬,也让这二人不自在。
“阿姐呢?”嬴澈先开口问道。
“睡着了,今日特别的嗜睡。”他就是这样玩世不恭 ,云淡风轻。
“辰,你不陪着,怎么来这里了?”看看他来到这里,有些奇怪,最近他的举动有些奇怪。
“有没有时间下盘棋啊?”看着嬴澈,有着挑衅的意味,在一张无所谓的脸下面,隐藏着一颗争强好胜的心。
一时间,棋盘、棋子一应俱全。
二人对着相坐。
夕颜不懂这些的,只是望望天,看看风景,喝喝茶,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不一会儿,棋盘上满是棋子,黑的白的,快要铺满整个棋盘,看着就让人眼晕。
嬴澈表情凝重,似乎很难解啊,不过夕颜是帮不上忙了,而花辰还是玩世不恭,看起来很悠闲。
他笑容有一点点愉快,修长的手指拿起光滑的黑子,笃定自己一定能赢一般,自信满满的露在棋盘上。
最不喜欢看他这样自信的样子,看了就觉得不爽!
满盘的棋子,嬴澈没有机会扳回少许败局,他的白子被围住一大片,眼看就要输了,可是,他突然改变了路数,尽管夕颜不懂下棋,可是还是看出来,他在自己找死。
他将围住的白子填满,有故意的下错几步棋,这是在干什么?
“与其恋子而求生,不如弃子以求死。”嬴澈摸摸夕颜的额发,耐心的解释道。
“是不错。”他微微一笑,“胜败已成定局。”在棋盘上,落下决定局势的最后一子。
“胜负已分。”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却隐约可以感觉到轻蔑的态度。
“一盘棋而已。”嬴澈满不在乎的将手里剩余的棋子扔进棋篓了里。
虽然表面没什么,却也是暗潮涌动,□□味浓郁。
“我们走吧。”夕颜拉着嬴澈的衣袖,晃了晃,实在是太无聊了,要是再待下去,就要疯了。
他点了点头,揽着夕颜离开了。
只剩下花辰一人,独自看着棋局,“占了先机又如何?弃子求死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输了,这是注定了的,永远也改变不了。”深遂的眼眸里有着说不出的狡黠。
看着嬴澈失意的样子,夕颜安慰道,“不过一盘棋而已,不必在意的!”
真的可以不在意吗?这只是表面的成败吗?还是他嬴澈真的比不上花辰!
“时隔三年,我还是输了。”他的眉目好像润着一层柔光,似失落,似惆怅,似悔恨……
望着他,她还能说什么?
“走吧。”回到枫梓阁,二人相对而坐,默默无语。
另一面嬴缌躺在床榻上,花辰从后面端着一碗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