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戴辛许,意图行刺皇后,负罪入京听候发落。
邱夏没有瞧见队伍中有弓箭手,她略一思量,便猜到了大概,这倒是凌末能做出的事。车内有两名婢女,她们行了礼,便将皇后凤袍敬上。
夜已转白,天边隐隐瞧见一抹鱼肚色,这一夜,邱夏未再合过眼。朝阳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降临。
京都城外,百官齐聚,城门之上,凌末一身龙袍立在首位。他的手背在身后,紧紧交握,城下的官道上,他已瞧见了回京的队伍。
那里有他的皇后。
“臣恭迎皇后!”
群臣跪拜,邱夏的心突突跳的厉害,她已许久没有经过这样的场面,戴辛许行刺一事,怕是凌末一早就设计好的,此次回宫,朝堂后宫怕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而她清楚,纵是凌末心中爱她,厉害面前,她终究还是一颗棋子,比不得那个位置。
纱幔掀开,邱夏瞧着眼前群臣又往地上匐了匐,凌末立在群臣之首,切切望着自己。
邱夏嘴角浮出一抹浅笑,虽有些苦涩,但也有暖流趟过心间,那个人,是她的夫君,未嫁他时,她在闺阁偷偷读的那些戏文,也曾少女烂漫地幻想过这般场面,她从远处归来,他来迎她,对她道一句:我在等你。
伏地跪拜皇恩,邱夏的头就在凌末的脚前,他弯腰搀起她,执起她的手紧紧握着。
“孤的皇后,一路辛劳!”
邱夏随着凌末一道往御撵走去,路过戴文时,邱夏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那里早没了戴辛许的身影,顾玉清的马车也没了踪迹,转回头时,邱夏又看了一眼戴文,他随百官一起匍匐跪地,这一刻,邱夏竟有些可怜起他来。
回宫的路并不漫长,凌末这一路未再开口说一个字,只是,衣袖之下,他的手从未松开她的。
过长安门,入宫已是午时,凌末后宫并不充盈,到达凤仪宫时,只有戴辛芷携子恭迎在那里。
不甘么?
邱夏瞧向戴辛芷身测的孩子,似是注意到邱夏的打量,戴辛芷将那孩子又往自己身后藏了藏。若是平安还在,也该有这般高了吧!
遣退了宫内伺候的人,凌末牵着邱夏往寝宫后殿走去,那里有一个浴池,是后宫中除了紫薇宫仅有的一个,由历代皇后专享。
“你……”
邱夏止住那只解开自己衣带的手,面上染红发烫。
“卿卿一路颠簸,我亲自伺候卿卿沐浴。”凌末靠的极近,室内本就热气腾腾,凌末温热的气息喷在邱夏耳边,又热又痒。
衣衫滑落,在脚边层层堆叠,凌末扯过邱夏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该卿卿了。”
手指微颤,衣带解开,露出凌末白皙精壮的胸膛,凌末嘴角勾笑,执着那只停顿在自己衣襟边的素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邱夏在触到凌末胸膛的那刻,稍有抗拒,凌末却容不得她退缩,“知道它为什么跳的那么厉害么?”
感受着掌下有力的心跳,邱夏摇了摇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便弯腰抱起了邱夏,邱夏低呼一声搂紧了凌末,热水溢过身躯,说不出的舒服。
凌末将她放在池边,让她背抵着池壁,瞧着她红透的脸庞,强忍着体内冲动,拉过她的手往自己 □□送去……
“别拒绝……”
浴室内春光四起,水花溅的四处都是,晃荡的水面上飘荡着凌末的衣衫,浮浮沉沉。
喘息间,邱夏似悲似泣呜咽道:“放过我……”
“休想!”
凌末咬着牙根,忍着战栗,狠狠说道。
整整一个下午,凌末与邱夏未出寝殿一步,直到夜间繁星满空,候在殿外的龄官儿经过一番天人大战,终是鼓足了勇气扬声道:“皇上,该用膳了。”
纵是皇上不饿,娘娘也该饿了吧!想至此,龄官儿稍宽了心,他这可是为了娘娘考虑,想来皇上不会怪罪。
“端进……来……”
是凌末的声音,龄官儿战战兢兢地端了食盒进去,皇后脸薄,他做奴才的自然要估计许多,所以殿外除了他,旁的奴才都被他打发的远远的,适才他听里面状况,真是觉得自家主子太……如狼似虎?
龄官儿暗暗点头,是这么个词儿。走至内室,室内狼藉一片,龄官儿又不禁啧啧地直皱眉,怪不得许久听不见皇后娘娘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