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点头道:“想你去封府,也该带些土仪,虽然在家里备了些,到底简陋,不如在这里再看看,捡新鲜有趣的再买上一点。”
云溪也称是,便带着几个丫鬟一同逛开了。
回到客栈,我们几个累得手脚发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云溪给留在客栈的茹意、赵婆子等人都赏了些东西,茹意是些胭脂水粉、头花之类,赵婆子等是几包当地小吃土仪……各有不同,皆大欢喜。
洗漱完毕,茹意还要替我和云溪卸妆梳发,我们打发了她出去。
油灯灯光摇曳,云溪坐在桌边打开发丝慢慢梳着,只着里衣的白色背影单薄又曼妙。
我趴在chuáng上,听得云溪慢慢问道:“你才在街上说与我说白公子的什么事儿?”
我一骨碌爬起来,拉了张椅子在云溪身边坐下,低声道:“白公子知道我们猜到他的身份了。”
云溪梳妆的手一顿,转头看着我:“什么?”
我将事qíng经过说了一遍,道:“我与白公子说话时,一直在仔细看着他的表qíng,虽他没说什么,但我觉得,我们猜得不错。”
还是今天下午,在马车上的时候,我伸了个懒腰,眯着眼道:“还困着呢……”
阿紫真是个聪明又机灵的姑娘,忙道:“那姑娘在车上眯一会罢,我到后面的马车上。”
我点头道谢,待阿紫下了车后,我挪到云溪身边,细声道:“云溪,我觉得许公子一行人有些奇怪。”
云溪看了我一眼,有些疑惑,我将对白公子的不同感觉和许公子单手制服惊马等等异状说了出来。
云溪沉思着道:“听你说的,他们倒像是在掩饰真实身份?”
我点头:“正是。”
云溪又道:“为什么要掩饰身份?是逃犯……还是躲避什么人……”
我摇头:“他们形容皆不俗,气度雍容,行动也从容不迫,虽似不愿以真实身份示人,也不像是逃犯。”
云溪点头道:“今日听古管事说,他们是去湘州府的……”
我问道:“湘州府有些什么显赫人家?”
云溪道:“我怎么知道?想来不少,不如问问古管事。”
于是,古管事将湘州府的显赫人家说了几个,提到靖南王旧府,顺便又将坊间传闻的小靖南王的消息说了一遍。
其实新靖南王将巡视十八郡之事,坊间早又传闻,我们也听到一些,只是古管事讲得更细一些。
于是,两个臭皮匠,半蒙着下出了一个不确定的结论:白公子一行与近日传闻将巡视十八郡的靖南王等人有关。
云溪眼光微闪,呼出一口气,怔了半响,轻轻捏了捏我的脸道:“想不到你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看起事qíng来,却是细致入微……嗯,像个军营探子。让我刮目相看。”
我笑道:“那还不如说我是运筹帷幄的将军。”
她轻笑了起来:“好,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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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菜粥
第二天早上,我打着呵欠梳妆起chuáng出门,迎头看见许公子和阿九等人拥着白公子从隔壁院里出来。
白公子停住脚步,低声向阿九说了几句话,阿九跑了过来,从袖子里拿了一个小小的瓷盒给我,道:“阿喜姑娘,这是我家公子送您的伤药,您的手掌受伤了,咱们这个虽不敢说是最好的,但比寻常金创药是要好用的。”
我惊讶地抬头看了看白公子,只见他向我点了点头,谦逊一笑,我忙敛身遥遥向他一福,感激地向他一笑,接过瓷盒。
阿九笑嘻嘻地又道:“我们公子说了,您的手快点好了,才好写字,您昨儿晚上写的字太难看了,他实在看不过去。”
我嘴角抽抽,盯着阿九一脸得瑟的模样,从牙fèng里低声道:“阿九哥,你的耳朵还痛不?要不要分点给你搽?”
阿九嘴角一撇,转身回去复命了。
再看向白公子,他依然一脸谦逊地和古管事等人打招呼,嘴角那丝笑却很是可疑。
我有些郁闷,看了看小瓷盒,心里却泛起一丝暖,小心地将瓷盒放进袖子里。
上了车,我将袖子里的瓷盒拿出来,云溪看了一眼,接了过去:“昨儿晚上在小摊里淘的吗?好jīng致的盒子。这可不像我们小摊子上能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