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轻笑一声,道:“若说她件件都比你好,倒也说不上。”
我歪着头,刚想问问纪玉是什么意思,纪玉又道:“你呀,太过耿直,爱憎分明,一门心思地对自己喜欢的人好。云溪她……更会权衡利益。”
是吗我没有细想,只道:“不管怎么样,她是我的妹妹,就是最好的人。”
纪玉道:“阿喜,你为什么对云溪那么好?”
我觉得很奇怪,还要为什么吗?“因为她是我妹妹呀。”从小,我娘就对我说,云溪是我的妹妹,我要帮着她,护着她。
我只模糊地记得一次,娘再一次让我照顾好云溪时,我顶撞了一句,娘打了我几巴掌,又自言自语一样叹息了一句:“云溪……她比你可怜。”
当时的我是不觉得云溪可怜的,而且还有小小的嫉妒心理,她为什么就能事事排在我前面?为此没少欺负她,可渐渐的,帮她、护她,慢慢地成了一种本能。
纪玉道:“因为云溪是妹妹,所以对她好,对你哥哥呢?也一样吗?还有……对我呢?”
我说:“当然是一样的了。我也将你当哥哥呀,和我明辰哥哥一样。”
纪玉沉默了一会,我正觉得奇怪时,他轻笑了一声,道:“嗯,都是兄妹。”
他语气淡淡的,神qíng掩在柳树荫的夜色下,我看不清楚,也没有留意。
和纪玉再说了几句话,我困意就上来了,和纪玉道了别,打着呵欠回到房里,刚想提起桌上的水壶喝水,却发现水壶不是放在原来的位置,在另一边桌角,我只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喝了几口水,在云溪身边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会不会写得很散、很琐碎、很无聊?
挺忐忑的。
还有,忐忑地求评,你留评,我日更,怎么样?(会不会木有人理?不安中。)
☆、13
第二天醒来,除了背上的鞭痕还有些作痛,我又是生龙活虎的一个人了。
我站在院子里,一根一根地将散放在院子地上晾晒的柴木堆到墙下边放好,云溪呆在房间里做些针线。
就算太阳快落山了,原来地面被烤的热气升腾上来,还是很热,我只觉得嗓子里像要冒火一样。
我抹了把汗,往堂屋走去,打算去喝口水再来接着gān。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福婶的声音道:“按说,阿喜和云溪也渐大了,如果出来这些闲话,虽说是那起乱嚼舌头坏了心肝的婆娘往人身上泼脏水,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不如就让云溪和玉哥儿定了亲,过了明路,别人也就没法拿这事儿说嘴了。”
我一楞,脚步不由地停了下来,静静地站在墙边听着。
纪玉和云溪要订亲了吗?
……
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的有几丝迷茫。
静了一静,娘说:“她们两个……倒也相配。玉哥儿看了这两年也是个好的,云溪跟了他,也不会吃亏的罢。再说……两个人都喜欢些诗词、歌赋的……”
福婶附和道:“这就是了,两个孩子多般配,我听我家顺哥儿说,玉哥儿在学堂可是很出息的,说不定能中个举考个功名,云溪也可以跟着做官太太,云溪这般娇怯怯的身子,在家里是娇养着的,若是嫁个庄户人家,少不得日夜cao劳,云溪怎么受得了?就算……玉哥儿万一做不得官,当个教书夫子也能养家,玉哥儿是知根知底的,两个孩子如今是亦师亦友的模样,再怎么着,玉哥儿能亏待了云溪吗?”
娘沉吟着道:“你说得也是……”
福婶笑道:“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且不说石头兄弟救过我家男人,我也是将你当姐妹的,几个孩子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我看着他们就像自个的孩子一般。”
娘笑道:“是这话。只是……村里刚出了些闲话我们就忙着给两个孩子订亲,倒像是坐实了闲话一般,而且阿喜是姐姐,还没给她订亲就忙忙地替云溪定了亲,不妥不妥。”
福婶笑道:“闲话的事……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也就迟些罢。至于阿喜比云溪迟定亲的事,倒也没什么的,又不是让云溪赶在阿喜前头成亲,只是订亲而已,若你实在怕人闲话,去庙里求个签或问个神,就说是命定要云溪早定亲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