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笑……怎么那么别扭……
我胡乱地点着头:“是的、是的,你不是有片玉吗?我看着眼馋。”
我心里打着鼓,要是她追问下去,我又该怎么办?
云溪却没有再追问,垂下眼帘淡淡地将玉搁在桌上:“嗯,那姐姐收起来罢。”
我忙走过去,将玉收了起来。
是夜,云溪却有些鼻塞声涩的生病了,请了村里懂些医理的老人来看,说是感了风寒,拿几帖药吃了就行了。
几帖药吃了,却发起了烧,爹娘慌了,特地从镇上请了大夫来看,那大夫把了把脉,又让人将原来吃的药拿来看了,有些疑惑地道:“她脉象浮紧,乃是风寒束表,营卫不达,阳郁不得发之故,确是感了风寒,吃的药也对,怎么的会越发严重了?除非……”
我忙问:“除非什么?”
大夫一笑:“除非是病者故意不配合就医,那就难说了。”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云溪又不傻,这大夫……真是不靠谱。
大夫又诊脉了一番脉,出了房间,在厅堂里开了药方,对我爹娘道:“原来吃的药并没有错,至于她为何越发严重,确有些令人疑惑……从诊脉来看,她脉象还有些结滞不畅,有此脉者,大抵既多倡郁,又善思虑,这小小年纪,思虑过多,恐非福兆,你们为父母的,平常也多开导开导,免得郁结于心。”
晚上,房间里一片药香,云溪躺在chuáng上,病得小脸愈发苍白,见娘进来了,撑着身子唤了声“娘”。
娘心疼地忙扶着她让她躺下,对我说:“你去灶上倒些水来,我替你妹妹擦擦身子。”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掩上门,刚行了两步,听着房间里一声长长的叹息:“云溪呀,你到底在思虑些什么?你这样儿,娘看着也心疼呀。”
屋里一片寂静,云溪并未答话。
沉默了一阵,娘问道:“莫非……是玉哥儿的事?唉……云溪呀,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的心思……谁没个年少的时候呢,玉哥儿又是那样风姿英朗的一个人……你放心罢,娘委屈不了你。”
云溪带着几分哭腔、几分委屈、几分感动的声音传来:“娘……”
我倒了水进屋时,云溪依赖地依在娘的怀里,娘搂着她,眼里温qíng似水。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发觉有读者投霸王票了,真是感谢那么看得起我这篇菜鸟文,谢谢。
呃,我好像写那些细小的算计写上瘾了,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心理yīn暗一样,默。
只是,会不会写得很雷、很小白呀?
再次谢谢看文和留评的亲们。
☆、30
爹和娘做闲了活,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拿粗碗喝着茶聊天。
先说了一阵子地里的庄稼,又说了一阵子云溪的病qíng,经过这几天,云溪的病好多了,虽然还吃着药,可眼见气色、jīng神都好了许多。
娘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对爹说:“我看,还是尽快将纪玉和云溪的婚约定下来罢。”
爹怔了怔,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点着头道:“也罢,只是云溪才十三岁,至少得及笄了才能成亲罢,如今这地里家里的活儿也多,倒也不急,等闲下来再说罢。”
娘轻轻嗐了声,压低声音向爹道:“你可真是粗脑筋,你可知道云溪的病qíng是怎么回事?”
爹奇怪地问道:“大夫不是说了吗?是偶感风寒。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不成?”
娘瞪了爹一眼,叹了一句:“偶感风寒惹病是真,可为何她原来吃了那几天药也不见好?你真以为是病去如抽丝吗?我看哪,云溪呀……她是心太重了,思虑过度,倒将个小病生生愁成了重病。”
“这是怎么说的?”
“云溪对纪玉的qíng分,你可知道?……嗐,我说你个榆木脑袋……女儿想些什么你就一点不知?她呀……是不放心。”
我静静听着,云溪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
在我心里,一直将纪玉和云溪两个人配成了对,可凭的也仅是云溪对纪玉的思慕和爹娘话语里的只言半语,实际上,好像谁也没有明着提过这件事。
难怪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