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就在她们起身的那刻,一个穿着黄袍的男子趁乱偷偷潜入了身后的内廷殿阁,神不知鬼不觉,轻车熟路。
殿檐上高挂一块银色大匾,用娟秀的字体刻着:巫岳遥……
“磅,磅,磅”三声重击。
锋利无比的指天剑一把隔开了威力无穷的虎魄金刀杀路!
于炎帝神殿的练武场上,天北神将蚩尤一手金刀一手金盾来回追击着尊贵的天西来客少昊。
天北长帝子榆罔悠哉地在树荫下张罗了一方书案一把玉卧置在武场边上,优雅地品茶,似乎场上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原本打扮得丰神俊朗的少昊被蚩尤的天生神力弄得一身白袍成灰袍,狼狈万分,气极道:“蚩尤你这厮,不是说好点到为止吗!你输就输了,老缠着我不放做什么!本君本次是来你烈山是为慰问听訞帝妃,不是来和你打架的,要打找你们刑天去!”
“本君?!放屁,你还敢提刑天。”蚩尤也是一脸没好气,反身便挥刀相向,“两百年前天东那次伏羲宴你使诈,让刑天被女娲搞了个咒,一连拉了半个月!他昨天老早让人捎话来了,让我绝对不能放过你!”
危机之下,指天剑又迅速挡开金刀一砍!
“对不住对不住,我那不是身不由己么!”少昊讪笑一声,装作严肃,“再说了,我也没少遭罪啊!刑天中了不过是女娲的拉稀小咒,我差点没被伏羲的恶咒给弄得英年早逝!”
“呸!就你个活了几万年的老不死还敢称英年早逝!忒不要脸了你!”
蚩尤横冲过去,又是一刀。
少昊见状,回身一挑,巧妙地从蚩尤左侧溜到右侧,眨眼就把指天剑的剑鞘搁他脖子上,“嘿嘿,不要脸我认,这输赢嘛你就得认了。”
蚩尤大怒地喷着气,瞅了眼脖子上的剑鞘,抬眼看天就是不认输。
此时树下的榆罔悠哉悠哉地抖抖茶盖上的水渍,只嗅了嗅茶香却不喝下去,“神族甚是麻烦,喝个茶都不容易。我说蚩尤,你今日火气那么冲不就是为了那个谣言么?”他笑嘻嘻地望去,“少昊又不能读心,你不直说干打架有何用?”
“榆罔,闭嘴!”蚩尤心急之下忘了尊卑,直呼主上帝子之名。
少昊眨巴眨巴眼睛,“什么传言?说来听听。”
榆罔见蚩尤一怒愉快地合上杯盖,“他是在气你奉了密令打我神农帝姬的主意。”
少昊又眨眨眼睛,一副我很无辜我很无奈,“我只是来递交中天的请书,里面写啥我可不知道。”他用剑鞘顶了顶蚩尤的下巴,可疑一笑,“话说回来,我要是真娶神农帝姬,你气什么?干卿何事?”
蚩尤脸上露出仓皇的红痕,一把拍掉脖子上的剑鞘,结巴道:“干我我何事。”猛地伸手指向树荫下好乘凉的榆罔,“我我我是气在他!神农又非积弱之国,何何须用什么鬼联姻来来来巩固和中天的关系!”
“我我我我我……”少昊嗤地笑出声,收剑入鞘,“瞧你这熊样。别把脏水往榆罔身上泼,你心里八成有鬼!”
榆罔点点头,指尖一点,身旁的平地上立现两把精美的玉卧,“我说蚩尤,这种国家机密你别当着别国的人说啊,小心父神回来治你个‘泄露军情’的重罪。”
少昊笑哈哈的却之不恭,爽快地坐上榆罔变出的玉卧,“就是就是,小心本君明儿就回去禀报我家那只老狐狸,就说神农堂堂大将军蚩尤说了,他神农并非积弱之国,看来已是拥兵自重打算造反。”
蚩尤踹了下少昊的椅脚,“你且去说啊!帝俊陛下还巴不得你多到他那里几次呢!”
少昊和父神帝俊关系其实不好,这在神界上层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更何况俩父子在这个问题上从来不遮不掩,别人藏都还来不及,他俩却直接摆在了台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少昊一听,果然瘪嘴不语。
榆罔失笑,重新回到先前的话题,“蚩尤,身为长兄,女娃去后本帝子就这么个妹妹了,有些话得问清楚的,你可是看上瑶姬啦?”
榆罔的话让硬汉蚩尤刷的一下脸红了个透,测过脑袋避重就轻答道:“胡胡说什么!你怎么就剩下瑶姬了,瑶姬下边不是还有个妹妹吗!骗骗我不知道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