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天选妃大殿上,她身上所带的与二堂哥的味道一摸一样,这真的让她觉得奇怪!
“韵儿想知道可以,但可否换个日子再说,现下先回房休息?”
萧骐看着谷粼煞白的脸色,据那日幽冥殿中蔺雁翎所言推算了一下时辰,看来她现在为了问到答案努力的用内力在克制红龙吐信。
“不成,谁知道你明天又会溜达到哪里去?快说!”
“谷姑娘,本王岂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本王答应你,明日一定告诉你,你赶紧就回去躺着吧!”
说着,萧骐抬手扶起谷粼,带着她往门外走去。
手中谷粼纤细的手腕隐隐约约泛着凉气,脉络中的真气流动极为猛烈,看来他没有猜错,这小女子正在用内力对抗体内的奇毒。
“你萧骐王爷就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说着,谷粼甩开他相扶的手,站离他三步远,脸色因不适又白了一些,“快说!”
萧骐见她如此倔强,也只能无奈的一笑。
“要听也行,你回到软卧上坐下。”
谷粼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没异议的走过去坐下,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睛里明显写着“我坐了,你快说!”
看着她坐下,萧骐也缓缓走过去,倾身坐在她旁边,眼神渐渐放远。
“你为什么想知道灵儿的事?”
“她用的檀香是我二堂哥当年特制的,二堂哥自小就爱跟着我爹舞文弄墨,但却扛不住太浓烈的墨水味,只能随身携带檀香!日子久了,他便自己取材越州以研制一些檀香常备身上!
我自小习字念书用的都是二堂哥所制的檀香,这种味道我不可能会认错!而二堂哥过世这么多年,除非那灵儿也会二堂哥独有的制香法子,不然怎么可能会有那种香气。他们一定认识!”
谷粼说话的神色极为笃定,但眼神里那份孤苦看得萧骐心中一股酸涩!眼前这姑娘自小定是在家人的百般呵护下长大,而八岁不到便成为孤儿,定给她带来了无尽的苦痛。
“是,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那我就不该隐瞒你!”萧骐侧首,看着窗外的墨竹晃动,眼里的那份飘忽似乎能穿越时光,“灵儿,是已过世的丞相臻仪的义妹,也就是臻氏前任当家臻宁及家老臻修的义女,原名臻瑶。”
“臻瑶?!”
谷粼的思绪瞬间定格在这个名字上,这个人都愣了……
她隐约记得在二堂哥房里有一个不许别人碰的小匣子,那是他随父亲进京后带回家的东西。某一天,她和三堂哥打赌里面装的东西,于是两个人偷偷摸摸的进了二堂哥的房,偷看了里面的东西。
结果让人大失所望,不是漂亮的宝贝,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古书,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皱皱的纸和一朵被水泡过的纸莲花,那张皱皱的纸上仅写着一个字“瑶”……
瑶?!难道,指的就是灵儿!
“是,臻瑶!她原是当年臻修自席云峰带来要与皇兄结为连理的。”萧骐听着她的语气,明白她是想起来了一些东西,“传闻,她进京没多久,便机缘巧合的遇见了谷墨,也就是你的二堂兄,皇师谷卿那骄傲的二侄子。那时的臻瑶为谷墨的风采所折服,说什么也不愿嫁入皇室,只愿伴在谷墨身边。”
“呵呵,也是,那谦和有才的二堂哥的确是容易让女子倾心的人儿。自小,家乡的几个年轻姑娘老爱拿着糖哄我,让我在二堂哥面前多提提她们呢!想来二堂哥要是能活到现在,这世上又哪能由那古板的户部酸儒柳洪独大,我家哥哥强他百倍!”
谷粼手捂着胸口,回想起小时候,嘴角那抹苦涩渐深。
回头看着谷粼的举动,萧骐手不禁一抖,委实不舍看她如此。
“当年谷氏被灭族之后,不知何种原因,臻瑶便与臻氏脱离关系。是母后派人在湖州的紫云庵救下当时万念俱灰要出家的她,强行将她带回宫照顾,一直到如今。这么多年来,灵儿只在中元节一天会出宫,其他日子,她连太后寝宫都不出一步。”
“中元节?”谷粼思及二堂兄那小匣子的莲花,霎时间笑得怅然,“中元节啊,看来传闻没有传错,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我想不仅臻瑶为二堂哥所折服,二堂哥应该也对她念念难忘!”
“若真是如此,也不枉灵儿为他付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