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祸妖与修仙之人,从来不容。”婼之举剑而去,从小长于南海听爹教诲,在她看来,修仙之人应以守护天下为己任。如魔界与祸妖此类存在,与她,皆不是同道,更不能共存。
“啧。”女子轻皱眉,似是面有为难之意,轻声道:“答应了叹方,不能与他们两个起争执的。”说完看着已要至身前之人:“罢了,保命要紧。”
“你们带他离开此地。”女子往身后看去,手中刺链软鞭出,缠住婼之长剑,撞击之声渐起。一个腕间用力,妖力带着软鞭勾住长剑往一旁甩去,婼之抓着剑柄于半空中轻翻身,以脚蹬树直跳向半空,将剑换手抵着推向女子胸口处。
女子嘴角微笑,向后折腰躲过剑身,以手带妖火之力抓住婼之脚腕处使劲,灼热之痛直打向经络。婼之咬牙以右手反手刺去,逼得女子以妖力将她推离自身。
“师姐,你似乎也没有夸耀的那样厉害。”陆久时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以手扶住她双臂,直撞向自己怀中。
婼之深皱眉,拂去他双手:“给我好好看着。”说完,要再向前,却被他扣住肩膀:“脚腕处的伤不浅,还是师姐好好看着吧。我可不想回去被师父骂。”
虽然身旁一直佩戴着师父的遗剑,但他一向用不惯修仙之剑,只是背手看着面前的女子,一个箭步而去,便不见了人。再定睛时,二人已是难分难解,陆久时甚至仍有一只手背在身后。
婼之看着二人,心中对陆久时更是疑惑渐深:他不过来容桑仙域三年,但这功力,白清妍都难以匹敌。
突听山崖之上哨声扬起,有石子带着疾风瞬间钉在二人中间,蓬起三寸厚土。那女子向后急急退去,抬头眯眼看着崖顶,倏而笑道:“今天我没空陪你们,故人来了。”顿了顿,又道:“对了,劝你们一句。他们与我不一样,你们惹不起的,莫跟来。”
婼之看着她转身离去,提剑就要上前拦住,却被陆久时抬手拦住。
“你干什么!”
“你没听见她所说的,此人我们惹不起。”陆久时看着地上深陷的石子,砸透了刚刚自己掉落的护镜。这护镜是师父渡化前留给他的,就算自己用尽全力,都伤不得半分。说完,他抬头看着崖上的二人,一男一女,正低头看着他们。
“那人……”婼之随他抬头看去,见那二人与自己对视,心头突觉熟悉之意:“我是不是见过。”
“谁啊。”陆久时看她。
“要你多管,反正你不会识得她。”婼之转身离开:“走了!”
“淮锦,我等你好久了。”
火渐离别,草过昔来
火渐离别,草过昔来 “这八部族的盛宴不过徒有其名,不看也罢。”淮锦盯着眼前珠宝首饰,摆摆手。
青止手中持着包布将桌上金银软细一盖,抬头淡淡道:“你这癖好到底跟谁学来的。”别的不甚爱,偏偏爱极了那金银软细,也非换钱,只是堆在一起把玩:“你那间屋子,便不怕招了贼去?”
“谁敢觊觎我的宝贝?你认得我的时候我就如此。”淮锦大笑:“身体可有好些了?”
“此话你刚刚已问过我三遍了。”青止笑着摇头:“今日怎么与仙界之人缠斗起来,若放在平日,你应当避着才是。”
“受人所托。”淮锦将那些软细小心翼翼般收起,突然抬头看着她道:“这归狐珠不愧为天下至宝,当初我就不该将这消息卖给重华。”至少,也应该要他再带回一颗送与自己。
“是叹方吧。”青止轻呼着杯中茶水,一脸淡然。
“嗯,近日来仙界似有人暗中查他。”淮锦点头:“他并非可控之人,你为何信他。”
青止试着重华将暖炉递到她手中,淡笑道:“当年有些事长祺做的太绝,却独独漏算叹方一人。日后便是没有我的暗中相助,叹方也定会以一己之力扰乱仙界。”
“况且,这世间还敢站在我昧谷一方的,还有几人?”
“像我当初虽见过他,也未曾想过他竟是订鬼宫主正主。”都道订鬼宫主心智神诡,虽为凡人一介,但订鬼宫所笼络之人皆非凡俗。唯一一次见世,是为平定反叛,亲斩订鬼宫不肖之徒。自此,便人人相传订鬼宫宫主为一狂狷女子,姿容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