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确定。”常轩淡淡道。
“壤驷一出,便是天帝一时不知,也瞒不过我这醉半仙。”上云清酒皱眉道:“这世上能像我如此不计前嫌帮衬你的人,也就我一个。”想着他一开始谁都不认,对自己更是漠然的样子,上云清酒语气又不耐了几分。
“上古邪物,不是谁都能控制的。”见常轩只是皱眉看着金字,上云清酒叹口气道:“除了当年的魔尊嚣玉外,世上对壤驷了解通透的只有我们上云一族。”
“这七年我从未看透你,你说忘了她我也信了;可你若还对她留有情意,定要去劝她,莫想凭着一己之力用壤驷将这容桑仙域毁于一旦。”上云清酒正色道:“虽然壤驷已与她魂魄相连,功败之时会折损了她这三成魂魄之力,但总保得住性命;不然,壤驷一旦功成,她就是耗尽自己也受不住这至邪之力,定会陨命。”
“知道了。”
常轩柔了眉目,转身离去,身如惊鸿。那日后,他便一直等着她来。
而青止走的那夜,常轩只是站在殿门前看她背影翩然,合着月色慢慢离了容桑仙域。
“拿着这令牌。”常轩将手中木牌递过去:“莫要半路生了什么事端。”
“……不用了。”她嘴角轻笑:“只是一段路,我若有事,你也能知晓,到时你再赶来救下那些人也不迟。”
“也好。”常轩笑着收了令牌:“那你路上小心些。”说罢,看着她只是对自己轻点了头,沿着树下一步一步走远。直至难见身影,自己仍矗在原地,不曾离开半步。
常轩看着已空无一人的树下,手中一如玺状之物泛着淡淡白光,是他昨日于她曾喝酒之处取出。
“虽然壤驷已与她魂魄相连,功败之时会折损了她这三成魂魄之力,但总也保得住性命;不然,壤驷一旦功成,她就是耗尽自己也受不住这至邪之力,定会陨命。”
“此物,便毁了罢。”
三月后
“那东西给了他们,这关头莫再搭了性命。”青止身周跟着三川长老和暗使,站在青铜峰巅,对着篱情耳语一声,便见她点头向着低处悬崖对面而去。
“明祉亲来,足见对其的重视,我们就如此放他拿了宝物去不成?”身旁赫连柘城皱眉道。
“你若能一人对付他,我自然不放他。”青止打笑道,眉眼随着身旁结界波动微有变换:“明祉虽为上仙,但并非攻无不克。只是他身边之人已为上神,我们斗不过。”
赫连柘城听闻,定睛细望去道:“明明只有明祉一人与几位修仙者,都是仙人,修为也不精深啊。”
“他们一收到消息不再缠斗,我们即可离开。”青止对着三川长老点头:“他看我们好久了。”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想当初我率领万军与嚣玉那老混帐于犯仄拼杀时,他还没出生呢。”三川长老手中棍杖杵地,大笑道:“便是他爹,论辈份也要尊我一声。”
“此时不与往时同。”青止轻笑道:“柘城真是随了您的性子,天地都不怕。”
“篱情!”赫连柘城突然看着面前厉声道。青止心下一顿,急忙回头:“糟了!”手指间连着篱情指尖的结界剧动,霎时间粉碎,她只觉指尖一痛,便有黑血流出。
“姐姐!”赫连柘城看着她手间,惊呼。只见白影一闪,已没了青止的去向。
“胡闹!”三川长老扯着还在恍神的赫连柘城,身后人皆跟了上去。低处悬崖上只背手站一人,远处走来一人,脚边篱情受了重伤,想要退身却再无力气。
身后明祉左手握玉盒,右手轻动,长剑便从篱情左腿中拔出,归于身后,眉眼冷然:“常轩上神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若非常轩出手,这剑本该刺透那女子的心脏处。
“不过是一低微女子,明祉上仙何必下如此重手。”常轩看着篱情指尖沉音道:“既已拿到,莫作纠缠。”
“常轩上神是见这女子是昧谷中人,所以手下留情了?”明祉胡须因抵挡着对面之人的阵阵仙力而轻动,眼角微狠:“你可别忘了,昧谷与魔界联手,天下生灵涂炭至今,常荃上仙也因此死于其中。常轩上神既身为仙界中人,可莫黑白不分,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