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你要我死,我都不会点一下眉头。”傅章的手狠狠的扣着她的手臂:“你只能是我傅章的人。”
“那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嫁入泽国。”钟佴看着他:“因为你那时候快死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了,你现在却跑来告诉我,这条命你就这么轻易的不要了是不是。”
“是又怎样,”傅章勾起一抹笑,将剑向后一横,扯过她在身后。
“我说,我要带你走。”
“娘娘,你这是出尔反尔啊。”齐昔睁了眼,走下了马车,身前弓箭手已搭剑上弓。
“小佴,站在身后。”傅章向前,独留钟佴站在他身后,竟一时恍惚的看着披着战甲的背影,忘记去扯住他。
“放箭!”副将一声令下,冲天的箭羽向着二人而来。
“傅章!”钟佴急忙上前,欲横在他身前,却被傅章左手搂住,右手不断的格开射来的箭羽,不断向后退。却依然有一两支箭矢狠狠的插在傅章的腿上。
“齐昔!”钟佴怒吼,吃力的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不断逼上来的魔物。
“停下。”齐昔淡淡道了一句:“傅章,别做痴人之梦了。我既已放你一马,何必自讨苦吃。”
“啐,”傅章吐了口中的血,将剑插地:“钟佴不是你们泽国的娘娘。今日,她必须跟我走。”
“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得出这里!”齐昔瞬间移到他们面前,硬生生扯住傅章的脖子转瞬到离钟佴百米之外,下一秒,一指戳穿了他的左眼,鲜血四溅。
“啊!!!”
“傅章!!!”钟佴悲怒,眼染金色,霎时间草木皆枯,方圆三里开外,再无声息。
“娘娘,你以为,若是没有抵过你的资本,今日我会让傅章活着过来吗。”齐昔苍老的面孔诡异的笑了笑:“你今日,就是把力气耗尽,也近不了我的身。”
傅章勉强将剑刺去,剑身却应声断裂。
“你死了,于谁都是一个解脱。”他扑簌簌的笑着,眼中狠毒。
“齐昔,你可还想要一个泽国的娘娘!”
闻言,齐昔猛的抬头,看着百米外的钟佴右手双指合并,直插向心脏处,手指竟刺破肉体之身,鲜血顺着手腕向下淌。
“小佴……不可……”傅章意识渐渐模糊,左眼的剧痛竟也缓不过逐渐冰凉的身躯。齐昔竟在手指间下了毒,毒气顺着眼中血液流至周身。
“我只说一次,若傅章死,今日就是泽国丧礼之日。”
“娘娘是识大体之人。”齐昔笑道:“娘娘不必担心,傅将军已有人来接,我们也不多做停留。”
“传令下去,整理队列,娘娘今日即需入宫,上苍之言,祭祀不再行。”
“是!”
傅章,我们姻缘不浅,可敌不过红线不牵。
钟佴转身的时候,眼泪尽淌,天边终是红霞染了一时天云,烧成灰烬。
丹青舞不尽,风花散不得
丹青舞不尽,风花散不得 “进宫后,万事以你自己为重。”常轩运法诀于手,牵起青止的手,画入她掌间。
“我知道。”她笑应道,眉间青花略被放下的碎散头发盖住,眼角轻描,一身丹青鸿羽衣。
“若被人发现,定要即刻离开。”
“你若再讲,我可就耽误了所有人的行程了。”青止看着天色道。根据惯例,舞队同王侯将相是不走同一个宫门进入的。
常轩仍是不放心道:“国师既有可能是魔界中人,想来也应与那日男子有瓜葛;你一人留在宫中,要分外小心。”
“青止姑娘,可莫忘了交代。”傅章一身赭红王侯之装,头戴金冠,身后跟着右城与右安。
“自然。”青止将面具合于脸上,转身随着舞队走进宫中,脚下银铃作响,相望剑不可在手,化梨针贴于纤细的小腿处。
“请傅将军入宫。”
“请傅将军入宫。”
候令的公公一声一声,传入了深宫中。
常轩跟在傅章身后,由公公带路,穿过高墙,踏上百余石阶。宫内一片宾客喧闹,进时,已有几位附属国侯爷或国师到场。
“赭国傅章将军进礼,赐座。”公公扬声高喊,对着傅章一躬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