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舞,奇舞啊!”有人突然朗声而笑,才将众人带回现实,赞叹之声此起彼伏,眼中或是赞叹,或是惊艳。
“来,你来。”钟佴笑着招手,示意青止走上前。
“娘娘。”青止走近行了微礼,低头道。
“你坐我身边,可好?”说罢,钟佴却不是问成秩尧,而是看向身旁之坐道:“齐国师可否同意?这女子与我有缘,我倒是喜爱她。”
“娘娘说笑了。”齐昔当下杯皿,冷笑一声:“这么曼妙的舞姿,老夫还是第一次见,竟不像凡人能舞来的。”
“多谢娘娘抬爱。”青止摘了面具,向着傅章一行人方向淡然一笑,走了上去,坐于钟佴侧下方。
“姐姐长的真漂亮。”成秩尧嘴里含着大颗的葡萄,心下欢愉。他极少见着佴姐姐如此高兴过。
“皇上才是玉树临风。”青止低头笑道,说罢微垂了眼眸打量着这殿内。
“姑娘,可好告诉我你的名字?”钟佴替她拿了面前的一叠糕点,看着她。
“舞女无姓,娘娘唤我阿止便好。”
“阿止。”钟佴点点头,看着下方不断的进礼笑问道:“你可知道我为何独独让你来跳。”
“恕我愚笨,不知。”青止低头道:“娘娘喜爱下人,是下人的福分。”
“你倒是会说话。”钟佴笑着摇头:“宴毕后,便跟我做几日婢女,如何?”说完看着青止似是一副为难之色,又道:“傅将军那里,我自会去讲,你不必担心。”说罢继续看着座下喧嚣。
青止看着常轩笑了笑,嘴角蠕动间,已有话传达。
钟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看到傅章只看向自己,只一眼自己便转了眸,手脚微凉。
你可知道,若非要逆天而行,必有一些东西不得留世。
莫取流光寻君去
莫取流光寻君去 宴会看似漫长,却在一片灼灼笙歌中渐入尾声。
青止坐在钟佴下座,小口抿着茶,偶尔抬一两块糕点送入口中。自钟佴说要将自己留下的时候,她分明看到到那个老者国师向这边略微看了一眼。
“歌舞已尽。”公公高扬的声音打断了青止的思绪。
“今日七国集聚,三日大典,还望众位在泽国可倍感关挚。只是老夫近日亦有病缠身,就莫要怪老夫不能一一拜见了。”齐昔稍微起身,一抖袍袖,对着众人说道。
“哎,齐国师可千万折煞我们了,本应是我们去拜见国师才对。”底下有声音回应。
齐昔微微一笑道:“那诸位,天色甚晚,居室已安排妥当,还待诸位明日共与此。”
“傅将军。”钟佴将手放于膝上,直视着傅章:“此女子与我颇有缘,可否留她于我宫内侍奉一夜?”
“这……”傅章稍有犹豫。
“明日后自会送还傅将军。”
傅章这才道:“既然娘娘与她有缘,是她的福分,傅章自当应了娘娘。”
“多谢傅将军割爱。”钟佴轻而一笑:“陛下可准?”
“当然,司妃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成秩尧点着头,他倒是也很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姐姐。
“请诸位齐散。”
“一宴毕结,各侯分列而散。”
常轩在行至门口时,稍微回头望了一下青止,左手食指点个微小法诀,直向地而去。
青止跟在钟佴身后,成秩尧今日需回养心殿,钟佴则要回至清榕殿,却不带一个宫女,只是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今日月光倒是很清朗,青止略微抬头。但却不曾有过一点星宿闪过,明日,大概是个阴雨之天。钟佴一直在下结界,她并非没有注意到,只是难猜得她为何要如此做,亦不好显露自己。这结界不似防御之态,甚至是以攻杀之力铸就结界的威力。青止暗自里试了试,想要破开几里外的咒法,却被震了几震。
钟佴回到殿前时,拉起本睡着在台阶上的黑衣男子:“东遥,怎么在这睡着了。”
男子似是稍有迟钝,不过立马抬剑站了起来:“等小姐。”
“进来吧。”钟佴拉开殿门,东遥是她在泽国七年中唯一依赖之人。当她嫁入泽国后三天,东遥便冒险夜行泽国宫殿寻她,硬死不走,被发现后终是敌不过禁卫队人多势众。她亲找国师,协商了一天一夜,才被准许留在泽国守宫队中,保卫泽国宫殿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