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青止!”常轩从昏迷中惊醒时背部剧痛,睁眼才发现自己置身于房内。
“你醒了?”冀华然端着药碗走进房内,看着正欲起身的常轩,急忙放下碗走过去按住他:“你的经脉刚刚恢复,不可用力。”
“华然,我躺了多久?”常轩看着冀华然,他只记得那日回到红阁后,脖后一麻,就再无知觉。
“不到三日。”冀华然站在床边看着他微有厉声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大空之术你也敢逆血破去。”
“青止呢。”常轩将衣物拿起,起身穿上看着冀华然。他回来,只为保青止无恙。
冀华然抿嘴看他,终是在常轩的目光下犹豫开口:“我若说她在嵬山,只怕你也是不信。”
“你什么意思。”
“青止应当是被魔界之人劫走了,是当初你们在泽国遇到的带着面具的魔界男子。”冀华然道,末良醒来的要比常轩早上一日,所说之人是梨梨认得之人,梨梨便与自己说了之前茶馆一事。
“又是他。”常轩皱眉凝眸:“可找到青止现在在何处?”
“一直没有消息。”冀华然摇头:“但我告诉你,你现在便是急也无用。你想用现在这副身体去找青止,就是找到了,你能确保你安然无恙的将她带回来?”看着面有不善色的常轩,冀华然把药端过:“你虽为仙界上仙,却总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喝药吧。”常轩虽应以仙力恢复自身,只是冀华然知道他心急,便还是向司页长老将这普栀讨来,熬成汤药,以好巩固常轩血肉之躯。
常轩接过碗一饮而尽:“司页长老现在何处。”魔界之人若是动了青止,这犯仄便是有天火相隔,他也定踏平所往,屠戮残余。
“我生前,是一个戏子。”墟凉缓缓道:“也不曾娶过何人,只是心仪过一个女子。只是还未私逃,就被他爹派人将我打死,埋在了不远处的山上。也亏得我无父无母,也没甚牵挂。”
“那她后来不见了你,怎样了?”青止话已出口,却又皱眉,有些不忍这样问他。
“嫁给了他人。”墟凉笑道:“后来我在奈何桥边见过她,只是情谊已经不复当初。”
“你是心性平和之人。”青止笑道。
“放得下就要放下,放不下就忘了罢了。”墟凉边走边看着岸边魂魄,他演过太多红颜知己,也见惯生死别离:“反正在这地府,倒是三百年来从不寂寞过。”
“难得你有这份心境。”青止谈笑道:“如你一般之人,总会有一个好姻缘。”
“你又不是月老,怎么得知?”墟凉轻笑。
“若真想求得一段姻缘,怎可妄信天界之人。他们若是掌管了这世间姻缘,何来命数无常?”
“这样想来,倒是也有道理。”
“阿止。”
二人谈笑间,孟婆已出现在二人身侧,看着他们:“墟凉也在。”
“孟婆主上。”墟凉转身拜道,在这地府,他受了孟婆不少照顾。
“孟婆婆,”青止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您怎么来了。”
“左葛使醒了,你怎么也不去看看?”孟婆看着青止笑道。
“真的?我即刻便去。”青止回身对墟凉点头道:“那我便先走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孟婆看着远去的身影对着墟凉摇头道:“走吧,也不知道长舌是不是又在打瞌睡。”
大梦一场不肯醒,怪误了佳期
大梦一场不肯醒,怪误了佳期 “左葛使。”青止推开门,快步走向依靠在床上轻咳的左葛使,担忧看他:“你怎么起来了。”
“咳……无碍。”左葛使看着青止,苦笑道:“多谢少尊主。”如若不然,不知他还能否活着来这地府。大人所吩咐之事,怕是也不能完成了。
“少尊主……如何会来了这月冕。”
“此事说来话长。”青止摇头,皱眉道:“左葛使可知是谁能将你伤得这么重?”左葛使身为爹的心腹,论道行绝不在长老之下,如何会有人将他逼的躲进黄泉之水方可?
“只知道他脸戴面具,看不得对方是谁。”又看向青止道:“方才少尊主送我进地府时,可见这地府有冥帝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