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豁尽全力,一边精神喊话。
“我不能让厉总成了邦娇的性奴隶,我要把他赢回来!这全都要靠你,你不能出任何差错啊!”
厉宇书听见她这话,又见她连命也可不要似的卖力,这冲击性的一幕如同一记巨袭,他心胸紧紧一窒,各种情绪汇流入心。
有感激,有感动,有震惊,有心疼,有一种刻骨的恍然大悟。
不论她是出于何种原由这般卖力的为了他,他相信,假使换成其它人,在遇见这样危及性命的关键时刻,恐怕满心都念着自保,怎可能还惦记着援救他一事。
厉宇书心海澎拜,浑身肌肉僵硬的下了马,正欲跳进湖里协助,左前方另一条陡峭的山径,邦娇驾轻就熟地骑着蜚廉,慢悠悠地移近。
她脸上挑着看戏的冷笑,妖气的眸瞟了他一眼,才又望向湖中的蓝又姗。
“你的蜚廉已经受了伤,即便能将腿拔出,在这金石路上亦已无法再行走,你就准备将你的男宠拱手送我吧。”
蓝又姗忿怒不平地娇吼,“根本是你故意一路带我走这条路!你早就知道这处有湖,又故意在我接近的前一刻闪走,设计我跌进这里,你真是卑鄙小人!”
“比试就是这样,重要的是结果,谁在乎过程如何,你说是不?”
望着邦娇笑容奸邪,蓝又姗恼得眼眶微红——并非难过,而是因为气不过。
万万想不到,女人耍阴招也能这么下流无耻,比起男人老爱耍贱招,当真有过之而不及。
无论在哪个时空,总有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出尽烂步数伤害对手的卑劣女人,二十一世纪职场一堆,想不到这鬼地方也有,呕得她想吐血。
“再往里边走,便是白参花的生长地。我先走一步了,你就慢慢的拔吧。”
邦娇拉高缰绳,手中马鞭才要落下,忽然腕上一紧,遭人半空拦截。
她疾快别过脸,愕然对上厉宇书聚满风暴的双眼,心下重重一惊。
他、他是几时近身的?为何她毫无所觉?
身陷湖中的蓝又姗亦惊愕。“厉总,你怎么会……”
“我说过,别再那样喊我。”厉宇书面冷嗓沉,不知从何而生的力气,居然将力气硬是大他数倍的邦娇紧紧扣住。
邦娇亦震惊极了,怒斥道“混帐!是谁让你跟来的?这是我跟你主人之间的比试,你一个男宠不得干涉,还不快点滚开!”
“太可笑了,我根本不是什么泽兰王朝的人,为什么非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可?还有,我就是我,并不属于任何人,你也没资小格拥有我!”
厉宇书猛然一个使劲,硬是将邦娇从蜚廉背上扯下来,高大身躯顺势压坐在她身上,限制住她的行动自由。
他蓦然扬目,眼神森锐得像把刀,几乎能穿透人心,直睇着呆住的蓝又姗,低吼道“别管它了,你骑我的马去找那什么白参花,我来拖住这女人。”
“可是……”蓝又姗傻在原地。这样不算犯规吗?
“她刚才不也说了,只在乎结果,没人在乎过程。她能设计你出意外,我就不能让她也出点意外吗?”
“你这个王八羔子!”邦娇瞪大双眼。自她懂事以来,还不曾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男子,连她这个当官的都不放在眼底。
厉宇书朝蓝又姗又吼“你还不快走!”
“噢,好!”蓝又姗如遭解咒,一瞬回神,即刻从湖里爬出,浑身湿淋淋的坐上了小那匹混种马。
“你等会儿找着了白参花,立刻回去了结这场荒谬的比试,也不准再回来这儿,听见没?”
见厉宇书已与邦娇扭打成一团,蓝又姗急得想哭,却也明白眼前她别无选择,除了赢得比试,她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一定会找到白参花,赢得比赛的!等我让蕊蕊和其它人证实我赢了,我就回来找你,你千万要撑住——”
“蓝又姗,哪有秘书像你这么啰嗦的,我现在用总裁的身份命令你,快滚!”
蓝又姗咬紧一口贝齿,颤抖着手甩下马鞭,强迫自己不去看那方,泪水慢慢泛滥的双眸死死地瞪着前方。
随着身下的混种马脚步逐渐加快,阵阵强风刮过她的眼,涩得她泪水直流。
这真的太荒谬了!无缘无故,为何她跟厉宇书要遭受这种事?莫名其妙就得被迫比赛,还得骑上这些古怪的生物,找那什么奇怪的花,这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