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竺点头道:“我明白!”
☆、锦竺亡
旻书看着逐园极为不舍。其实他更想把她放入山川界带在身边,只不过这次回去是为亲事,而她还是个待嫁女子,万一被发现会累她名声受损,那以后长久的岁月里定难在人事复杂的仙宫立足。旻书将逐园放在锦竺手里,道:“拜托了!我会很快过来。”
“放心吧!”
旻书告辞离去。锦竺将逐园拿进静室,放在逸心枕下,便去往无玉峰。
锦竺落足月华卧房外,见雪歌红了眼眶一脸悲情地贴在门上,心中恼火,暗叹又是一段孽缘!叫道:“雪歌,你师父怎么了?”
雪歌大惊,回头行礼道:“师祖,师父……又伤心了!”
“天晚了,你下去吧!”
雪歌面上微微一红,退下了。
锦竺敲响门,“月华,开门!”
月华已猜到师父来意,心中惊惧,一时不敢开门也不敢回答。
锦竺道:“再不开门,为师就闯进来了。”等了一会儿不见门开,手上白光一闪门立时开了。入眼便是月华头手触地正对门跪着,因为哭泣身体还在颤抖着。锦竺怒火瞬间降了几级,一时说不出狠话来。
月华身形不动,颤声道:“师父,徒儿错了!徒儿愧对您!”说完呜咽起来。
“医者仁心,医品医德哪样能丢?手中之药哪一剂能乱用?枉你学医过万年,怎能做这样糊涂的事情?”锦竺心中愤懑,更替她痛悔不及,“你真是荒唐,荒唐,太荒唐!”
丢了脸,丢了品,结果还是把他丢了,梦丢了,一切都丢了!月华思来绝望更甚,哭得越发悲惨。
像她这般荒唐行径,按阁中规矩,至少要罚到静思洞中面壁三百年。可是锦竺见她憔悴哀绝,如果再让她长时间独处只怕不疯也要入魔,再想她素日稳重能干,自入门下便是得力弟子,过万年来从未有过半分错处,实在不舍送她走上自毁的路。沉吟许久,起了私心,冷声道:“除了你三人,只有为师知道。为师罚你回归凤族三百年。三百年间不得擅离凤族领域,若有不遵,为师便亲抓你入静思洞。你可记住了?”
月华叩头道:“徒儿记住了!谢谢师父宽恕之恩。”
锦竺黑着脸点了点头,心痛不已地开解道:“你既与他情缘淡薄,现在就该放下!一个痴字最是害人。你这般聪明,怎能任自己堕入情嶂?月儿,切记,切记,不要再自毁了!”
月华悲情道:“谢师父教导之恩,月儿记住了!”
锦竺命令道:“起来吧!你现在就走。”
“是!师父……”月华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出门,孤身飞入夜色之中。
锦竺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叹道:“但愿从此能看开些!”
月华此去算是回家,药阁中人对于她的离开没有半点疑惑。锦竺偶尔想起这些事难免有伤感,不过日子还是平静地过着。
这天夜里锦竺忽被恶梦惊醒,这是数万年来都不曾发生过的异样状况,心中骤生慌乱,于是皱眉掐算……
“啊……”锦竺惊呼,脸色大变,从床上飞离,凌空飞到旁殿的药阁,一掌击开房门,立在门口气得浑身发抖,想骂都骂不出来。
原来是有人潜入盗药,而潜来的人是他才饶恕了半月的月华。月华见惊动了师父,整个人都慌了,呆呆地看着他。
锦竺重重地踏步走向她,几次想叱骂,都因喉咙堵着气,骂不出来。
月华惭愧惧怕,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角,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锦竺伸手置于月华头顶半尺高的位置,手心白光闪动,要收了她打入静思洞。
月华含泪摇头,心里只想着我要逃,我要逃……她已经得到消息,仙帝仙后都同意了旻书与丹灵的亲事,已择吉日准备颁旨了。她决不能看着他们成亲!就在锦竺发功的那一刻,月华袖中落出一把匕首,“噗”地一声刺入他的腹部直没至柄,喷溅的鲜血洒在她的手上。
月华脑子嗡嗡作响,茫然失措,眼见锦竺要叫人,也想不起要阻他出声,这时一只手突然伸来捂住了他的嘴。月华已吓得有些呆傻,眼光沿着手找到了它的主人的脸,见是雪歌,更加晕懵。
雪歌此时也是大受刺激。自他知道月华回凤族去便追了去,谁知见她半路折返,他不敢见她,也好奇她要做什么,就一路尾随其后,一直跟到了雷霆峰,见她进入药室,知道她做的必定不是好事,却没有阻止她的勇气,于是躲在不远处挣扎抉择。后又见师祖出现,犹豫再三便追来,不曾想刚好看见这一幕!他见师祖要叫出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救师父,于是便冲过来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