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嗤笑:“才一个侧妃之位啊?赵崇珩你可好好想想桑榆姑娘可是救了你好几回,得好好的报答人家才是,怎么也该是正妃才是?可需要我让位?”
“你!”赵崇珩语噎,也不同虞瑾多做口舌之争,拂袖离开了。
等着赵崇珩离开之后,虞瑾强忍着的眼泪才落了下来,大声骂道:“赵崇珩,你没良心!”
荣娘在一旁叹声:“三皇子妃您也真是的,好好的跟三皇子说话就是了,非得要这般的使性子,这会好,惹恼了三皇子,您心里也不痛快,若是三皇子真动了休妻的念头,您可怎么办?”
经荣娘这一说,虞瑾这才感到后怕,赵崇珩会不会一冲动,真动了休妻的念头?
休便休!她虞瑾坐拥多少的财富,赵崇珩若是休了她,她下回定要自己好好的挑个男人。
虽这般想,虞瑾还是吩咐荣娘传了话给宫里的贤妃,若是赵崇珩真的要休妻,贤妃还能劝着。
好歹她虞瑾也是“兴社稷,母仪天下”的好命格。
看赵崇珩最近一直奔走于皇宫之中,与朝中大臣往来也频繁的多了,虞瑾以为赵崇珩真的要休妻了。其实,赵崇珩想着若让虞瑾给桑榆找个夫家,还不如他在虞瑾之前,替桑榆找个好夫婿。
盛京中的七皇子府一直荒落,七皇子这些年也难得回来,府里的下人走的走,散的散,就留下个老管家一直在看着门。
赵崇珩正好看到老管家在府门外贴了告示,说要招几个人打扫院子。
想必是七皇子已经回到盛京了,赵崇珩已想到他的这个七弟,给桑榆找的夫婿人就有着落了。
七皇子尚未娶妻,这些年一直都在外云游四海,这快近年关了,赵玳安特意派了人去寻找七皇子,让七皇子回来看看他,一起过了个年,到底是亲儿子,这么多年未见,赵玳安对他还是想念的很。
最重要的是,七皇子并不参与任何朝廷争斗,寄情山水,桑榆若是能嫁给七皇子,此生既有皇室做依傍,又不会卷入皇子争储的斗争之中,可保一世安虞。
当下,赵崇珩便派人去桑园里请了桑榆来,让桑榆帮忙去七皇子府里打扫伺候七皇子。
桑榆自然是欣喜的应下。
话说桑榆这来七皇子府里好几日,除了打扫院落里和房间里的卫生之外,便什么事都没有,府里除了新招进来的几个丫鬟和老管家之外,她从未七皇子回来过。
不过皇家到底是大方,老管家付给她的工钱可比平常做工要多出好几倍呢。
虞瑾无趣的在大街上游荡,突然的又被人撞了下,她正要开口大骂,抬头见是七皇子,只好将已经到了喉咙里的粗话都吞了下去,没好气的问:“七皇子是偷东西上瘾了吗?”
赵睿璘颠了颠刚从虞瑾身上偷过来的银子,看虞瑾满脸的愁容,他笑着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虞瑾问:“你用我的银子请?”
赵睿璘不以为然:“现在银子在我的手上。”
罢了,虞瑾不同他计较,一点银子而已,她多的是。对于赵睿璘请她喝酒,她还是很顾着赵崇珩的面子的,若是让人晓得她跟一个男人喝酒,这不是给赵崇珩戴绿帽吗?
虞瑾拒绝道:“喝酒就免了,那银子七皇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吧,若是让你三哥晓得我同一个男人喝酒,怕是不好。”
赵睿璘道:“三哥不是傻的吗?”
听赵睿璘这话,虞瑾当下就生出几分厌恶的意思来,怒道:“七皇子也是这般欺辱你三哥的吗?因为你三哥是傻的,你便要对三嫂不敬。”
见虞瑾生气,赵睿璘忙解释道:“三嫂生气了?三嫂别气,我不过是同三嫂说笑罢了。三哥虽傻却有傻福,得了三嫂这么个好妻子之外,他还幸运的从皇子争权夺势的斗争中挣扎出。”
说完,他又顿了顿,不正经了起来:“我想三哥若是晓得你我喝酒,定不会计较什么,三嫂怕是想多了。”
虽如此,虞瑾还是否了赵睿璘的邀请。
赵睿璘摇了摇头,很是失望的掉头走了,自顾一人去买了酒,提着便就回了他的七皇子府。
有三四年没回来了吧。不知道老冯叔还好不好?
站在稍显得老旧的七皇子府外,赵睿璘有些却步。
这便是近乡情怯?
管家老冯叔似是感应到了一般,催促着丫鬟去将大门也清理一番。门才被推开,老冯叔便看见赵睿璘一身白衣锦袍手里提着好几坛子的酒站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