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大胆的插了句嘴:“小姐是学不来这样的性子,所以嫉妒、羡慕。”
荣娘瞧见虞瑾是真生了气,忙责了瑟瑟一句:“瑟瑟姑娘莫乱说话。”又赔笑着同虞瑾道:“您才不是这等小气的人。”
虞瑾如此才高兴的点着头:“是的,我决然不是这等小气的人,赵崇珩喜欢谁,干我何事?”
这里正说着,就有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屋子里来噤声的道:“三皇子晓得了倾芜侧妃请了桑榆姑娘来府里问话,脸色黑得可厉害了,这会儿正怒气的往倾芜侧妃那边去!”
虞瑾眼珠子一转溜,得知是有好戏看了,兴奋的道:“随我过去看看倾芜那小贱人是如何的吃瘪的。”
绯衣和瑟瑟自是兴奋不已,荣娘忧心忡忡,摇了摇头,长叹了口气,不放心,还是跟着一同去了。
还未到倾芜的院子,就感觉里头的气氛不对头,虞瑾大大方方的进去,便看院子院子里丫鬟小厮跪了一地。倾芜也是一身单衣跪在回廊上,这时节虽已是春意盎然,可到底还是渗着凉意的,虞瑾啧啧了声,却是心情大好。
走上前去,虞瑾低头撇了一脸悔恨的倾芜,凉凉的笑了声:“地上凉,天气也凉,倾芜侧妃怎么跪在地上?”
倾芜的脸色愈加难看,虞瑾也不理会她,直往屋子里进去。
桑榆正坐拘谨的坐在一旁,脸上郝然映着红肿的巴掌印子,她见虞瑾进来,忙起身低头道:“民女见过三皇子妃。”
赵崇珩脸色依旧阴沉的厉害,冰冷的看了虞瑾一眼,责道:“桑家交租子的事,本皇子是同你说过的,倾芜不晓得便就罢了,你既是晓得的,竟也不出面说话,害桑榆姑娘受苦!”
虞瑾心里憋屈的很,又看了眼桑榆,假关心道:“倾芜侧妃是将桑榆姑娘怎么了?”
只见桑榆低下了头,不敢言语半句,赵崇珩却是怒道:“本皇子进来时正好瞧见倾芜让小厮拿着棍子打桑榆姑娘。”
虞瑾这才细看桑榆不止是脸上留着红肿的巴掌印,衣裳上也似乎有被棍子打破的痕迹,连衣服都打破了,想想也是真疼,可去见这桑榆竟没表露出半分来,还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虞瑾凉凉的道:“左右也不过是几十两银子的租子,倾芜还不至于狠毒到动手打人的份上吧?”
话茬子又是落到了倾芜的身上。
在外边跪着的倾芜听得虞瑾这句话,心里发凉的很,立即匆忙爬进屋子里来,哭着道:“妾身也是一时糊涂,绝非是刻意要针对桑榆姑娘的……”
桑榆在一旁不慌不乱的道:“此事怪不得倾芜侧妃,是侧妃娘娘以为三皇子妃故意少收了桑家的租子,从中谋取私利,只是想让民女认下这事。”
虞瑾暗道这桑榆虽面上温温婉婉,却也是个心思深沉,有仇必报的主儿,虞瑾狠瞪了地上跪着的倾芜一眼,言语凌厉了几分,质问道:“如此,倾芜你要针对的是我不成?”
倾芜哭哭啼啼的,赵崇珩愈加的厌恶了,看了倾芜一眼,道:“虞家虽没了,三皇子妃还不置沦落到要算计几十两银子。本皇子平日里看你性子温婉,竟不想存着这种狠毒心思!”
说罢,就要怒气的出屋子。
倾芜忙拉住他的衣摆,恳求道:“三皇子,妾身只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赵崇珩厌恶的将她一脚踢开,领着桑榆出了屋子,又顿了顿,朝着这一院子里的人道:“桑榆姑娘于本皇子有救命之恩,府中所有人都必须对桑榆姑娘以礼相待。”
第十七章 夜逛
只是,虞瑾的心,顿然有些难受,赵崇珩只是说桑榆于他有救命之恩,让府里的人对她以礼相待,却未表露出半点对桑榆的情意来。
皇家到底是非太多,他是怕把桑榆牵连进来受累。
闷闷的出了倾芜的院子,天色晚了,虞瑾哪里都没去走动,就窝在屋子里,晚膳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夜色凉凉,虞瑾觉得像这样的慢慢长夜需找些乐子来打发,在府中自然是没有乐子可寻的,遂央求了绯衣,瞒着荣娘,偷偷的出了府。
盛京城里,即便夜里也是热闹繁华的很,虞瑾一身素白色绣银纹男子锦袍,紫玉冠束发,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好一副清秀贵公子的气派,绯衣则是剑客模样装扮,寸步不离的跟在虞瑾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