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天香阁时,两人险些被几个热情的姑娘拉了进去,绯衣一脸怒意,作势要拔手中的青竹剑,这才吓得那几位姑娘赶紧的放手,咬牙鄙夷的低声讽了句:“真是无趣!”
绯衣不似瑟瑟那般话多,她只晓得紧紧的跟在虞瑾身后,若有危险时,她会死死的将虞瑾护在身后,一脸怒意的拔剑。就如同此时一般,她们正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不知从哪里窜出几个地痞流氓来,绯衣瞬时的将虞瑾护在身后,手中的青竹剑已经拔出。
“小爷手头正好有点紧,看这位小公子衣着鲜亮,不知可否……”
那人的话音还未落,绯衣利索的一脚踢在他的心口,将他踢到在地,青竹剑只离他的心口一公分远。
顿然的,他吓慌了神,连连求饶,其余几人也是落荒而逃,哪里顾得上落难的同伴。
“滚!”绯衣怒喝了声,收了剑,并未打算为难他,这样的小流氓不足为惧。
看着那小流氓连爬带滚的跑了后,虞瑾拍了拍胸脯,显然是松了口气,道:“绯衣,幸好有你,如若不然,我真要将身上的银两都送给他们了。”
绯衣白了虞瑾一眼:“公子身上带了多少银两?”
虞瑾是上下左右的将身上翻了个遍,心虚的道:“出来时走得匆忙,忘记带钱袋了。”
却是将别在腰带上的鸾凤玉佩摘下来道:“这玉佩想来还是值些钱的,有些饿了,那边正好有个面摊,闻着这香味,挺是馋人的,这玉佩可换两碗面吧?”
绯衣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钱袋摘下来扔过去给虞瑾,虞瑾掂了掂,满意的拉着绯衣往面摊走去。
招呼老板上了两碗阳春面,热腾腾的白气袅袅,勾得虞瑾的馋虫都冒了出来,正欲大快朵颐时,却隔着朦胧的白气和清浅的月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偷偷摸摸的往一条小巷子里走去。
虞瑾放下筷子,想了许久才想起那人竟是宫宴上见过的菀怡郡主。虞瑾朝绯衣使了个眼色,二人顾不上慢慢品尝这阳春面的美味,随意的吃了几口,留下几个铜板,就匆匆的跟了过去。
只见这菀怡郡主穿过巷子之后,往一处还点着灯笼的当铺而去,轻扣了门,便见有人开了门,菀怡郡主偷摸的进去。虞瑾和绯衣赶紧的蹑手蹑脚跟着,紧贴着门窗仔细的听里面的动静。
听得菀怡郡主将一包的东西哗啦啦的放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仔细瞧着,这些东西都是宫里赏下的,金银首饰的雕刻做工都是极为精致的,总是值个好价钱的。”
那当铺掌柜的仔细的看了看菀怡郡主带来的东西,道:“郡主,您带来的这些东西,在下只能给您这个数,您仔细考虑考虑,若是要当,在下这就去给您开当票和准备银两。”
菀怡郡主似是有些气恼:“掌柜的,你莫不是欺我恪亲王府,这个数似乎也是太少了些。”
掌柜的道:“郡主,您这是活当,待您手头不紧了,尽可赎当,若是死当的话,自然是不止这个数。”
菀怡问道:“死当的话,掌柜的能给多少?”
掌柜的道:“这个数。”
屋中沉静许久,菀怡咬牙应了下来:“好,那就给我换成死当。”
恪亲王府总不至寥落到要当东西换银子度日了吧?虞瑾暗思忖着,听着声响,知晓是菀怡郡主就要出来,便赶紧的拉了绯衣飞快的跑开。
看着菀怡郡主揣了一怀的银票从当铺里小心翼翼的离开,临走前,还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虞瑾和绯衣悄摸的躲在墙角后边,等看着菀怡郡主走远了后,才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落落大方的出来。
歹不知,靠在墙边上一个难以让人发觉的乞丐突然开口说话:“唉,这恪王府可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虞瑾听着这话,心中顿然有了心思,从绯衣的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来,扔过去,问道:“兄台此话是为何?”
那乞丐接了银子很是欢喜,自是明白虞瑾是要听他讲这恪亲王府的事,便高兴的道:“原来这恪亲王府可是盛京中最有气派的,自从老恪亲王过世后,恪亲王府的声望是一降再降。后来,恪亲王府投靠了废太子,为了支持废太子,变卖了不少的家财……唉,可惜啊,没想到竟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