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来这般身材定也不会有多丑恶
还看着还似有些眼熟,倒像是从前她见过的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的身板,不过他包裹着自己很是严实,也看出真切来
不过她心里着急着银花的身子,也就不愿多搭理这外人容貌的事情了
只是瞧着汉言困惑地一直看着她,心里倒确实有半分别扭
她笑着避开了他的眼神,走上前问着正把脉的延浩
“军师?怎么样了?她今日似乎有醒来过,迷糊地喊过谁”
“她醒过?”
延浩坐在床边,抬起了头
比站着的她矮了一截,听着她说话时,抬起了眸子
投进了她的眼底
莫名有一种熟悉感触动了她的心,似还没来的及想起是什么感觉,他很快地就撇开了眼神
“郡主可还记得她说唤过谁?”他垂下眸子,让她看不到任何变化,也许只是片刻的恍惚而已
“听不太清楚”
他轻声地叹了口气,收回了拂在柳絮脉上的手,“郡主还是叫来她的家人吧,她的时日无多了”
“什么??!!”碧柔一听此番话,顿时明白那其中含义,时日无多便也就是那些个郎中说的病入膏肓了
激动地攥紧拳头,瞪大了眼,“这几日连续灌用了药银花没醒不说,怎得今日
军师你又说她不行了?”
碧柔进一步抬高了声响,不知道是震惊还是激动过度地喘息也变得大声了,举手无措地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
“我至今都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怎不过数月,活蹦乱跳的丫头今日就说不行了
有些愤懑地撇过眼斜睨着他,眸里还带着伤心的泪珠,却多了一分戒备
这人说是帮她,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左右不过是阿谀奉承的小人罢了,枉她几乎已经信了他
“军师,我左右不过是信任您,才将我家丫头托付于您,现下可好,您一顿药下了,不见好也罢,倒是跟外头那些郎中一半说丫头不行了!!到不说您的医术同他们一般无用,您这人是否也是打着幌子到处招摇撞骗的?”
气急攻心加上不愿相信事实的碧柔说起话来带着刺,没了轻重
延浩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眼神,知道她不愿信这事情,也一直未同她说过银花这丫头的病情,其实那晚他便是知了实情的,只是怕她伤心,不愿这么早说罢了
只是,他当真没有那个本事,下了三天的药,这人还是未曾醒
瞧着军师这慌乱地模样,汉言看不下去地连忙上前挡在了碧柔和延浩之间
“郡主,您冷静一点,军师和这姑娘也无仇无怨的,自是不会这般咒她的”
她一愣,听着汉言的话才反应过来,看着站在汉言身后的他,垂着眼眸,没有说一句反驳的话,任由她撒泼般的指责
也是,银花这丫头不过只是当初她从大街上带来的小乞丐罢了,大军师怎么会有精力去折腾她?
那便是说,前几日那些来过的大夫说得都是真的?
可是话一下说出去口,尴尬地收不回来了,她无力地放下了双手,吸了吸酸酸的鼻尖
转过头去,瞧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银花
心疼地坐在了床畔,有些不知所措地拂着她的脸颊,眸子里凝着满满的泪珠
老天既让她与这丫头深交了,怎又忍心带走她?
是不是她身边的人都得不到幸福?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还望军师莫见怪”
他瞧着她这般心碎的模样,有些心疼地抬脚想前去哪怕只是轻轻地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借出肩膀让她靠一靠
在她耳畔说一声,没事,没事
让她痛快地哭上一次,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可是
他只是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无声地松开了
那前进的一步怯弱地又退了回去
拍了拍挡汉言的肩膀,暗示他无妨,汉言听话地退到了一旁
他走近她,清晰地听到她抽噎的声音
“让她再醒过来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碧柔抬起泪眼摩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延浩
延浩皱眉,又撇开了眼睛,愁苦地看着一眼躺在床上的人
她睡了多久?
似乎昨日还在院落里听着厨娘说是要做新的糕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