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又再度昏沉睡去,当她再度醒来,房内已是一室阳光。
不一会儿,进来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妇人,仁立在房中看着她良久。
宽柔也回望这位一出现便怪异莫名的神秘人物。
那妇人眼光不住地在宽柔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光,给宽柔感觉像是没穿衣服似的,忍不住一阵冷颤,不禁裹紧身上的毛毯,这时意会到那妇人的眼光的意思,慌忙拉起毛毯直盖到下巴。
“起来,别装死。我可不是请你来当少奶奶的。’老妇人指着右手边的衣柜,“里面有你的衣服,五分钟后到客厅来,我会指派工作给你。五分钟后,我看不到你,小心你的耳皮括子。”说完,砰一声。关门出去了。
宽柔愣在床上半晌,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怔醒,想到那妇人的警告,连忙掀被跳起,继而看到自己赤裸的身子又忙将毛毯裹住身子,来到衣柜前,里面大多是家居服,随手拿出一套穿上,再冲进浴室二……浴室在哪里?
她慌乱的手足无措,只要有门便打开来找。
慌忙间,她打开了一道门,里面是一条通道,黑暗看不清楚另一边是什么,她没有多想,便随手关上,打开另一道门,终于找到了。
当她急惶惶离开房间,纳闷怎地还有通道,难道连客厅也要找?像走迷宫似的走向通道另一边,才看到宽广明亮的客厅,那老妇人已经坐在客厅上等了。
那老妇人不耐烦瞪视了她一眼。
“迟了一分钟。”
宽柔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找不到浴室,所以延误了一点时间。”
那老妇人倒是讶异地看了宽柔一眼,对于“肉票”对绑票者居然还客气有礼,感到不可思议。
所谓礼多人不怪。那老妇人也不再拿这一分钟的迟到作文章。
“来。”那老妇人站起身来,走向屋外,“先把院子的草割掉。”
屋外约有半个篮球场大、绿油油的院子,使她心情顿然开朗,忘了心中所有不愉快的烦恼,连昨晚……她连忙摇头甩开,忍不住又是一阵惊颤,虽然现在全身浴满阳光,但只要一想起昨晚的经验,便如坠入深潭般的恐惧。
宽柔恣意地享受现在的舒暖气氛,欣赏周围环境的颜色。白色的栅栏,绿色的草坪,白色的墙壁,暗红色的屋瓦。
好漂亮的地方。宽柔心里赞叹着。
忽然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是什么地方?”
老妇人被宽柔呆愣的表情,逗得扑哧一笑,随即省悟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这里是美国东岸的一座岛上。”
“我现在在美国?”
“没错。别发傻了,就算你现在在月球上,也得把这片院子的草给我割干净。”
宽柔口唇掀动几下,很想说月球上没有草,但还是忍住。她可以想像得到,那老妇人一定要骂她顶嘴了。
宽柔一边推着机器割草,一边欣赏熟悉周围的环境,在两个小时后,完成了任务。
“再来清扫房间。”
跟院子的面积和劳动度比起来。这两层楼岩造的房子,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天色暮蔼时分。
老妇人冷视着倚在墙角累瘫了的宽柔。
“这才刚开始呢,往后这房子里的一切家务全部由你包办,要是偷懒、耍脾气,这屋子里的人……自然有人教训你。乖顺点,才不会吃苦头。”
全身没半点力气的宽柔,默默地听着她往后该过的日子,心中却没有泛起一丝悲伤与难过。
她相信这种日子不会久的,她很快会逃离这里,回到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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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们并不要求宽柔煮饭,但是她必须帮煮饭的刘嫂忙。她也不能与邵家的人同桌吃饭,只能在他们全吃完后,她才能在厨房里解决。
她倒愿意一人在厨房里吃饭,只有这时刻是她单独一人,没人打扰她,最宁静的时刻。
这屋子里只有刘嫂能接纳她。也许因刘嫂她不是邵家的人的关系。
晚饭时屋子里的人多会回家吃晚饭。刘嫂体谅她是这屋子里最碍眼的人,所以就让她留在厨房里,端菜方面则由她出面。
不过这天晚上,邵家的主人回来得早了,刘嫂在厨房里忙着准备材料、烹调,厨房外的餐室喊着刘嫂要调味料。
刘嫂空不出时间,锅子里正在烹煮,离不开身,随手拿了胡椒粉塞给宽柔,要她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