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岸将刀收回,整个人急速脱离与容渊的战场,朝正在弹琴的南宫挽月而去。
先杀了这个逆女解除自己的困局!
他眼中现出狠绝毒辣。五指成爪要抓上南宫挽月的脖子。南宫挽月脸色一变,手指快速拨动琴弦,十八重音刃叠加,暂时阻止南宫岸的去路。而她迅速起身躲到一从惊慌道木然的南宫夫人身后,扯断一条琴弦横在南宫夫人颈间。
“你在上前一步信不信我让她人头落地!”
南宫岸用刀将重重音刃击飞,眯起眼睛轻哼:“愚蠢!你以为我会顾念这些情分吗!”
接着又是毫不犹豫往前而去。
南宫挽月脸上挂着惊慌的神色,见南宫岸越来越近,伸手将南宫夫人往前狠狠一推,自己提起裙摆顺势往旁边滚去。
南宫岸拎住南宫夫人的身体,看到她梨花带有的脸,暴怒:“没长心的东西!”跟着就想把她丢开。可是隐约中他似乎看到南宫夫人手中闪烁着银色的东西。下一刻,原本怯弱地女人的脸,忽然换上了另一种神色。
无悲无喜,眼神也是清清冷冷的,仿佛再看一个死人。
眼前银光一闪,南宫岸没有防备,这个朝夕相对柔弱的女子,他张大嘴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
男人的头颅高高扬天冲起,容渊上前一把擒住南宫岸的头颅,立于舞台道:“南宫家主已被就地弑杀,其余顽力抵抗的南宫家部属,降者不杀。”声音不大却用了内力,在场每一个南宫家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早就震慑于飞花筑的威名,这些只为南宫家利益而卖命的人在最大的上级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为南宫卖命的意义了,当即见风使舵地弃剑投降。
容渊见人都降得七七八八后,才将南宫岸的头颅扔在地上,拿出手帕细细擦着自己原本就很干净的手指。
“无画,辛苦了。”他对那个“南宫夫人”说。
“南宫夫人”揭下脸上的□□,这分明就是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容,接着他的关节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被缩小的骨节恢复原样,原本娇小的女子躯也变得与成年男子无异的体型。
莫无画收回割下南宫岸头颅仍然不沾一滴血的武器蛟绡,淡淡退到容渊身后去。
莫无画,飞花筑的画护法,是为飞花筑的暗子,画皮精湛,擅于伪装,自诩无心无画,江湖中人称玉面麒麟。
他扫了一眼抱着琴的南宫挽月。
他有预感,这个女子,将会成为琴棋书画最后一位护法,成为他们日后同僚。
有的时候,成事不仅仅只有实力就可决定。天时,地利,人和,手边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和资源都是成败的关键,如同博弈一场,不到最后一刻胜负仍是未分!
看着南宫岸的头颅,容渊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笑,眼底却一片冷凝。
南宫挽月木然地看着死去的南宫岸的头颅许久,表情无悲无喜。
“南宫挽月…你这个叛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南宫挽柳躺在血泊之中,嘶哑地尖叫。亲眼目睹了家人身亡的悲剧后,她的精神似乎有些失常。
南宫挽月上前几步,在容渊面前,抱琴单膝跪下。
“我愿效忠飞花筑,从今以后,世上再无南宫挽月,只有飞花筑的琴姬。”
容渊淡笑看她:“给你自由,你不要,确定要入飞花筑吗?也许飞花筑,是另一个牢笼呢?”
南宫挽月被容渊的话噎回去,不晓得说什么接上。
“去你曾经住的地方看看吧,或许出来以后你才会有计较。”
挽月抬头,恰好对上眼前白衣之人墨黑的眼瞳,他的眼晴深不见底,似乎可以看透她的心底。
“是。”
尽管容渊没有表明态度,她的回答已经是用上了恭谦有礼的语气。
南宫挽月起身,抱着琴离去。
容渊瞧着挽月走远后,转头看向这一地残局,笑叹:“颜儿,此次又要辛苦你收拾残局了。”
颜轻鸿轻哼一声,“那次不是我收拾的?”她转头看向一地横七竖八倒着的人,“这些人…”
“喂解药唤醒就行,他们只需要一个结果就好。”容渊勾唇一笑,“毕竟南宫家地底下肮脏的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能说出什么话来?”
颜轻鸿啧一声,:“有时候还真不知道你算计人心如此一针见血,是该说算无遗策呢还是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