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睡一觉,有什么晚上再说,晚饭不用叫我了。”她还真的打了个哈欠躺倒在床上,拿起被子蒙头就睡了。
容渊和颜轻鸿面面相觑,相对好一会儿才各自进内室去歇息。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栀娘把饭送进来了。
两个人拿了饭走回内室。
“还有酒。”颜轻鸿倒也不拘谨,与容渊坐下,一人倒了一杯酒。
酒香醇美,勾的颜轻鸿酒虫大动。
容渊看着颜轻鸿这副馋嘴的模样,也是笑了。颜轻鸿嗜酒,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只是素日她都保持克制,喝也不多,从来不喝醉。
这会,她就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喝多两杯吧,不碍事的。”容渊哂笑。
颜轻鸿摇摇头:“不了,喝酒误事。”
容渊不语,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杯子,一口饮进嘴里,然后倾身上前覆上颜轻鸿的唇。
香醇的酒液涌进嘴里,颜轻鸿轻哼,也不矜持,双手环上了容渊的脖子回应他。酒的香味缭绕在唇齿间,一下子似乎把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点燃了。
容渊的手没入她的发间,一下一下轻柔的摩挲这她的后脑勺。颜轻鸿发出细碎的鼻音,忍不往后瑟缩了一下。
“不必强忍着,喜欢喝多点也不碍事。”容渊离了她的唇,将她抱在自己膝上。
颜轻鸿有些别扭这样小女儿家的姿态,但是纠结半晌还是乖乖趴在容渊的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他的头发。
“你说,今晚会不会有什么事?为什么栀娘不让我们在晚上…”她话未说完就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出事是肯定的,主要是看看有什么事而已。”萧白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内室,她没有把面具戴上,一头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却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她大刀阔斧地坐下,拿了碗筷就开始吃食,完全没有皇家贵族常年养下来的优雅姿态。
颜轻鸿立马想从容渊膝下跳下,可腰间却被容渊的手禁锢住,身体动都不能动。
“我活了几十年什么没见过,小姑娘害羞什么。”萧白飒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扫了这对人一眼。
吃饱吃好以后,她放下碗筷,看到一边的酒,手指动了动,但是还是没有去拿。
“好好准备一下吧,等会如果我们真的要出门探查,恐怕是少不了一场血战。”萧白飒道。
此时,夕阳西沉,窗外漏出一丝丝昏黄的光芒。
“血战…”颜轻鸿此时心里有点没底,“这个镇子,是怎么回事?”
“这座镇子的人,除了今日我们看到那个栀娘,其他都躺在棺材里,被做成了行尸。”萧白飒抱胸,神色肃重。
“脉再呼一至,再吸一至,呼吸再至,名为无魂。无魂者当死也。人虽能行,名曰行尸。”容渊仍由颜轻鸿从自己跳下,也不再阻拦她。“这个镇子的人,现在,都是半个活死人了吗?你又如何得知里面的人是行尸而非单纯的死亡?”
“一夕之间出现荒城,并非自然的力量可以为之,我进来的时候,看到脚下泥土发红粘稠,镇上也没有一点的活水,还有镇外方圆几里植草尽萎,恐怕是有人在此设下阵法,顷刻间夺去这个小镇的人的性命,然后将他们魂魄强行剥离,肉身做成行尸。我们进来看到家家户户所放置的棺材,就是那些尸体白天需要藏匿避开日光的地方,不是偶然,是人为。”萧白飒答道。
颜轻鸿听得也是一半一半的,过去的人生中她从来未接触过这样一些东西,在她的世界里,力量是绝对的主宰,可是这世界上还有一些东西是游离于法度之外的。
“武学…能破解这样玄妙的玄学术法吗?”颜轻鸿头一次对自己手中的剑产生了质疑。
容渊握住她的手:“万物相生相克,办法总是会有的。”他转头看向萧白飒:“昔年…你在北岐平叛,也一定遇过这样的情况,单纯以武术对玄术,可有把握?”
“寻常武术是没什么用,但是我们三个,你和小姑娘已经步入了大无上境界,处于武界巅峰,我虽这十年来疏于武功,可却有些玄学底子在,应付这样的情况,应该不难。”接着,萧白飒又冷哼一声:“再不济,我当年在北岐遇上的境况比现在还不知要诡异阴森多少倍,最后折了五年时间那北岐神官和国主还不是讨不了好处来求和?鬼怪乱神之力,终究是虚幻的,比不得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