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冲他一笑道:“这儿有十几颗药,我忘记哪些是春骚药了,你全拿去吧。反正你是明察秋毫的高手,相信你琢磨琢磨,也能分得出来。”
拓跋羽打开来看:“这些药有三种,其它两种不是毒药吧?”
冯润道:“反正吃不死人。一种不过是身痒痒受点苦而已,一种什么事儿也没有。”
拓跋羽一拍大腿:“我明白了。白色的药丸是独立一种药,而红色药丸和浅红色药丸有相互的作用,一种吃了出现状况,另外一种是解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色药丸是春骚药,因为春骚药压根儿不用解药,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淋下去,身上的燥热便会减弱,哪里用得着这么费神弄解药?”
这小子还是挺聪明的。
别看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却少而聪慧。年龄不大,为大理,加卫将军,典决京师狱讼,微有声誉,有断狱之称。
他把药包了起来:“谢啦,冯二小姐。”因为目的已达到,也没在宗庙久留,拍拍屁股笑逐颜开地离开了。
冯夙成亲没多久,冯熙因感染了风寒,病倒了。
那天冯夙过来找蛐蛐儿。
因为他那只头圆,牙大,腿须长,颈粗,毛糙,势强,连战九场,立于不败之地的二尾儿(雄)蛐蛐儿这两日精神不振,因此要找一只三尾儿(雌)蛐蛐儿给它过铃儿(洞房),这样才会有力气跟别的蛐蛐儿斗。
他赶了宗庙那几个奴仆给他找。
他则跑到西厢来看冯润。
对她道:“爹爹寒气入侵,咳嗽、咽痒、鼻塞、流涕、多嚏,恶风……神疲乏力,精神不振,茶饭不思。如今爹爹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了,大夫好了几剂药,吩咐说,要多喝水,吃些清淡的食物,多卧床休息。”
冯润服了他。
没好气:“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跑到这么来找蛐蛐儿?”
“爹爹的病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冯夙嘻嘻笑:“再说了,我又不是爹爹宠爱的儿子,整天在他跟前晃来晃去,他看着也心烦,为了让他开心,我只能有多远便滚多远了。”
冯熙确实是偏心。
众多儿女当中,儿子只宠爱长子冯诞,女儿则宠爱冯清。
冯润想到自己出宫已有一年多,可爹爹对她不管不闻,不理她的死活,有时候冯润也不是不心寒的。
第106章 真的是拓跋宏吗
冯夙对冯熙也是诸多不满。
埋怨道:“我的婚事尽管是太皇太后钦点,可如果不是爹爹点头,我会娶了那个姓郑的婆娘嘛?爹爹还说什么娶妻当娶德,呸,长成那个丑样子,有德我也是没眼看。”
这个冯润就不认可了,帮理不帮亲:“郑氏只是不美艳而已,她长得哪里丑了?配你也绰绰有余。”
冯夙跳起来:“喂——”
冯润瞪他一眼:“喂什么喂?难道我说得不对?”
冯夙挠挠头,闷闷不乐:“反正我就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又再补充一句:“我那些小妾们,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个,哪个不比她妖娆动人?哪个不是美貌如花丰乳肥臀?”
冯润看他一眼:“你那些小妾们,闭上眼睛随便抓上一个,哪个不跟彭城公主有几分相似?”
“二姐——”冯夙嘻嘻笑:“你看出来啦?”
“我又不是瞎子。”冯润哼了声。
“彭城公主真的是美嘛。”冯夙理直气壮:“就算没美得惊天地泣鬼神,也美得前没古人后没来者,令人见之难忘。”挠挠头,闷闷不乐道:“可惜嫁了刘承绪那个丑八怪,真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冯夙对彭城公主情有独钟。
这些年来痴心不改。
正如别人说的,人都是贪婪的动物,总是向往得不到的,而忽略了拥有的,永远都不知足。
冯夙离开后,冯润躺在院子里的软塌上昏昏欲睡。
前天夜里高菩萨为她做了放血排毒,昨天睡了一整天,今儿感觉到身子还有些虚,有些产重脚重的。
冯润在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落依和兰香同时“啊”的一声惊叫,随即是两人诚惶诚恐的声音:“陛下——”后面却是没了声息。
冯润被惊醒。
心中没好气,这玩笑也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