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_作者:奴家水桶妖(227)

2018-03-02 奴家水桶妖

  眼睛也懒得睁开,嘴里嘟哝:“落依兰香,你俩吃饱饭撑着没事干是不是?平白无故的,叫‘陛下’这两个字来吓人?呸,人家陛下,在宫中跌入温柔乡,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好不风流快活,他没事跑来这儿溜达?”

  落依和兰香没吭声。

  冯润也疑惑。

  也许,刚才不过是作梦,或是幻觉。落依和兰香再不懂事,也知“陛下”这两个字是冯润的顾忌,怎么会乱叫?

  冯润翻了个身,要继续睡。

  冷不防感觉到有人走近来,站在她跟前,似乎在看她,不言不语。除了高菩萨,还有谁?显然,刚才冯润说的那番话他全听到耳中。冯润更是不想睁开眼睛,不愿意让高菩萨看到她眼中的失落与惆怅。

  高菩萨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眼睛仍然没睁开,便在她身边坐下来。

  因为前日才做放血排毒,冯润两只手腕都包扎着白纱布。

  高菩萨捧起她的右手腕,好一会儿又再捧起她的左手腕,小心翼翼,像是担心弄疼她一样。高菩萨已在她手腕伤口涂上了消瘀止痛药膏,哪里会疼?明天换上白纱布,再涂上消除疤痕的药膏,没过多久,手腕就光滑如初了。

  高菩萨忽然轻声道:“润儿,疼吗?”

  冯润一震,这不是高菩萨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天际,如梦如幻,不真不切,不尽不实。

  冯润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人,不是高菩萨。

  身段修长俊秀,宽肩,细腰,长腿,小麦色肤色,眼睛细长,眼窝有些深,鼻子高挺,嘴唇红润。此时他正凝视着她,眼睛里一道烟火流星的光。

  ——不是拓跋宏,又是谁?

  冯润不可置信,张大嘴巴怔怔的看着他。

  一瞬那,她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身体渐渐的变得僵直。但一颗心却是跳得厉害,疯狂得没了节奏,连呼吸都要停歇了下来。

  这是拓跋宏吗?

  真的是拓跋宏吗?抑或,这只是她悲哀的幻想?

  拓跋宏眼神温柔,跟他硬朗的五官成反比。他望向冯润的目光,那样的深情,如水,软得让人融化。他轻声道:“润儿,你还好吗?”

  这不是梦,是真的!

  拓跋宏真的出现在她跟前,他在问她,还好吗?不,冯润想,她不好,她一点也不好!此时的冯润,心里就有着无尽的苦衷和哀诉,想对拓跋宏倾诉,可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如何说起。

  她只觉得委曲,那么那么的委曲;她觉得哀伤,那么那么的哀伤;她觉得绝望,多么多么的绝望。

  身边没了拓跋宏,她又怎么过得好?

  可是,拓跋宏不要她了。她被驱赶出了皇宫,她成为他的弃妇!她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样一想,冯润的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一脸。

  莫名的就发起恨来,“嗖”的一声自软塌上翻下身来。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又像了一只没有理性的疯狗,朝拓跋宏狠狠扑了过去,一边对他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

  冯润边哭边质问:“拓跋宏,你为什么这样待我?为什么?”泪水湿了整张脸,冰凉冰凉的,直凉到心窝里去。

  拓跋宏站在那儿,任冯润对他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咬。

  只是道:“润儿,对不起。”

  冯润哭道:“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就是说了一千遍对不起,一万遍对不起,那有什么用?你还是不要我了,还是抛弃我了,对我不管不闻,不理不睬,弃我如敝履。”

  整个院子里就只有他们俩人。

  落依兰香,还有白整,拓跋宏身边的侍卫,都退到院子外面去,院子里动静再大,没有拓跋宏之令,谁都不敢进来。

  终于,冯润累了,停止了踢打。

  她蹲了下来,抱着自己的肩,再一次忍不住满眼的泪汹涌而下。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音,像了受伤的小动物那样绝望地嚎叫。

  拓跋宏心如刀割。

  蹲了下来,抱起冯润,她的身体板过来,为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润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冯润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完。

  她整个人沉浸在一股不可言说的悲伤中,彷徨,凄凉,孤苦,无助,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有着说不完道不尽的凄凄楚楚。

  拓跋宏抱了她,一颗心细碎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