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_作者:奴家水桶妖(59)

2018-03-02 奴家水桶妖

  不想拓跋宏应得爽快:“好。”瞥她一眼:“脱衣服。”

  “什么?”冯润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护胸。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问:“脱……脱衣服?”

  拓跋宏好不容易才忍住要喷笑的冲动。淡淡道:“你不是让朕教你搓背?你不脱衣服,泡到浴桶,朕又如何能够身传言教?”

  “别别别,别身传言教!”冯润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宁死不屈:“陛下,你动动嘴教就行,妾不敢劳驾你动手教。”

  还好拓跋宏也没坚持要身传言教。

  他动动嘴:“五指并拢,用手指及掌在背部正中及脊柱两侧上下揉擦,先是从耳根开始,然后至肩膀;再从左到右擦脖子,从耳垂到下巴,再到另一侧耳垂;接着擦右手手背,手指丫,内侧手腕至肩膀回擦……”声音平稳,低沉,有着沙沙的质感。

  落到冯润耳中,莫明的,就觉得有了几分暧昧不清的气息。

  那一瞬间,忽然感到自己一颗心,疯狂地跳起来,快速得没有节奏。一股神秘的灼热火苗,在血液里滋生,让她有着要燃烧的感觉。

  脸颊的两片红晕,可恨的久久不曾散去。

  冯润依着拓跋宏说的步骤,为他搓背。她仍然没胆量偷窥拓跋宏的身体,仍然把头高高抬起来,目光尽量落在屋檐上。

  这是一件艰辛且无稽的勾当。

  做拓跋宏的嫔妃,真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冯润欲哭无泪。

  心里将拓跋宏家中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个遍还不解气。站在他背后,咬牙切齿做了一个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狰狞表情,又再偷偷的做了一个要扼死他的手势,恨不得将他碎尸了,以泄心头之忿。

  不想一抬眼,冷不防看到对面雕空山水画屏风,上面镶着一块菱花形的大铜镜,照着她一副张牙舞爪,穷凶极恶的样子。

  而镜子中的拓跋宏,则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嘴角轻勾,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一双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那表情,挪揄十足。

  冯润吓得像什么似的,顿时僵在那里。

  一张脸又再涨红起来。那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深处,尴尬得直想一头撞到墙上死算了。

  拓跋宏终究没能忍住,轻笑出声来。他心情似乎大好,狭长的凤眸不禁溢出了浅浅的笑意,不似平日里那么冷淡。

  冯润一张脸更上火辣辣的燃烧。

  好不容易才搓完背。

  拓跋宏极是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大冯贵人,把身子转过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转身过来。”

  冯润疑窦丛生。

  担心他在她背后算计她。瞪着眼问:“干嘛要妾转过身子去?”为了预防万一,非要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拓跋宏“嗤”的一声笑。微勾唇角,把许些暧昧印在眉眼间,皮笑肉不笑,慢条斯理道:“朕洗完澡了,要起来穿衣服。难道你想欣赏朕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如果想欣赏的话,朕也成全你。”

  冯润满脸通红。

  呀呀个呸的,这是什么话?谁要欣赏他不穿衣服,春光乍露的样子?她才没有这样不要脸好不好?

  她赶紧把身子转了过去,还主动的把眼睛紧紧闭上,以免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画画。

  不禁想起她八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高飞,他扯开裤头,她伸头过去张望的情景。那一年,高飞十一岁。

  当时他嘻嘻笑问:“看清楚了?我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子儿?”

  她回答:“是男孩儿。”

  高飞道:“润儿,我是对你以身相许了!从此以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冯润叹了一口气。

  如今,她生是拓跋宏的人,死是拓跋宏的鬼。这辈子,她没了自由,得呆在皇宫中,生老病死。

  这样一想,心中绝望不已。

  忽然觉得跟前有热气腾腾的呼吸。冯润吓了毛骨悚然,连忙睁开眼睛。

  原来拓跋宏已穿好了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跟前。正略略弯着腰,一颗头颅凑了近来,脸孔对牢她的脸孔,眼睛对牢她的眼睛,正在一动也不动地盯了她看。

  眼眸青森森的,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眉梢隐隐藏着一丝煞气,似乎压着心中的怒火,他的嗓音清冷:“是不是又再想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