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祥出事后,黄凤祥的兵符不翼而飞,傅宁坤怀疑兵符在傅成霄手里,所以傅宁坤对于被撤几职都不得一忍再忍。
从未将傅成霄看在眼里的傅宁坤,到现在算是领教到他这侄儿的厉害了,就想到用秦长歌来讨好傅成霄,缓兵之计和离间之计同时用,谁知傅离这个有名的弱主,从未在女人身上较过真的人偏在秦长歌身上较上了真。
傅离离开了傅宁坤的书房,走到桥边猛地伸脚踢两脚,他觉得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有这样的局面,他应该高兴呀,发自内心地高兴,应该躲在某处哈哈大笑才对:原本自己不是要引诱长歌喜欢自己、相信自己,把长歌结了冰的小心肝给她解冻,再让她偿偿被抛弃被出卖重新掉入地狱是什么样感觉,怎么游戏才刚开始就连听到侮辱长歌的话都受不了?下面的棋还要怎么下,游戏还怎么玩?而且最主的是,秦长歌压根没有喜欢过自己,反是自己又陷进去了,这种状况绝对不是自己需要的。
不行,傅离觉得自己必须把长歌送离身边,否则自己还得陷回前世那局面去,那滋味受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要第二次了。
腊八不知道傅离又受了青王什么气,回屋里抓住什么砸什么,好在这个屋子里没什么值钱的,怎么砸也不心疼,只是头疼待会又要收拾到很晚。
长歌听到那声音,右眼皮直跳,她很怕又有什么噩运再次降临到自己身上,心里默默祈祷:老天爷你放过我吧!下辈子我给你变牛变马报答你。
傅离砸完了忽走出门又向青王的书房走去,这一次他很晚才回来,回来有些颓唐,长歌听他在榻上翻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长歌刚打了洗漱的水进来,傅离便道:“长歌,有些话我想跟你讲。”
长歌放下盆和帕子,安静地站在一边,乖乖地看着傅离,傅离看着长歌清纯得跟小鹿一样的眼睛里带着些须不安,犹豫了一下道:“皇上要杀大将军黄凤祥,哎,算了不跟你道了,去收拾一下吧,一会有车来接你!”
长歌才怯怯地问:“大世子,要送长歌去哪里?”
傅离避开长歌的眼神冷淡地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长歌一下跪到傅离脚边哀求道:“大世子,别送走长歌,求你了,长歌永远不会背叛大世子的,而且大世子想做什么,长歌都答应,行吗?”
傅离苦笑了一下摸摸长歌的头道:“有些事情是天注定的,长歌,你认了吧。”
长歌不明白地抬头看向傅离,傅离转过身,长歌忙抱着傅离的腿又哭了起来:“大世子,只要你不嫌弃长歌,长歌现在就跟大世子圆房,就现在。”
傅离抽出身,不知自己曾经有过一百个心思要带长歌走,但却转瞬又不想这么便宜长歌了。
腊八走了进来轻声道:“大世子,马车到了。”
傅离点点头拨开长歌的手道:“长歌去吧,以后记住,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凡事都只能信自己、靠自己!”
腊八看着长歌叹了口气,见长歌抱着傅离的腿,忙示意江婶进来扶长歌,两人半拉半扯才把长歌弄出了房间,腊八心里并不讨厌长歌,甚至还有几分向着长歌,但他就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么总这么不待见长歌。
马车四周是封死的,车帘旁边坐着个神色淡漠的中年妇人,长歌很想看看车是驶向哪里,也好让自己没了依靠的心有点着落,但看那妇人并不象好讲话的主,也知道自己终是逃不过这些权贵的安排,后来也就不感兴趣是送自己去哪里了,反正都是一样的,到哪里都不是自己最后一站,只有无终无止的下一站。
那马车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长歌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等着噩运的降临,妇人下了车掀起帘子道:“姑娘到了。”
长歌顺着掀起的帘子看出去,却是一个好地方,已是深秋,满院的青翠,几十株木棉树还没褪完叶子,显得挺拨,院子不算太大,清扫得干净。
长歌没想到是这么好的地方,老天到底不算薄待自己,比不上奸污自己那个男子的院落,但比傅离那个柴房,比苏南那个安月舍都好得多。
长歌很听话地在一张榻上跪坐下来,跪坐得有些麻木才听到外面有响动,然后听到有人呼:“奴才们给皇上请安。”
一个熟悉的声音:“都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