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作者:夏阳白(181)

2018-02-28 夏阳白

  傅离抓抓头道:“好,以后有苏南的场合,为夫都不带你了。”

  长歌愣住了,连忙掩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傅离哼了一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是不是苏南长得比我好看?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他,是不是苏南比我有本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人都看得出来,以后不带你,放心吧,带你出去,丢的是我的脸,不是你的。”

  长歌又愣了一下,自己对苏南的心虽然比什么时候都淡,但她却忍不住会多看两眼,不能光明正大地看,偷偷看两眼也好,本以为这是自己的小秘密,是一生的秘密,没想到却是人都能看出来自己那点小心思,连傅离都看出来了,傅离不戮破她,长歌表面上还能忍住,一下被傅离戮破了,长歌觉得很没意思,低着头不说话了。

  傅离把靠枕砸了回去,哼了一声也不讲话了,他多希望长歌脸红脖子粗地跟自己争辩: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就算长歌讲的不是心里话,傅离也高兴呀,但长歌偏低着头不讲话,傅离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他也想过这是自己造的孽,就忽视这些事情的存在,但他又忍不住总去试探长歌的态度,一旦感到长歌对苏南还有旧情,傅离又无法接受。

  为着吸引长歌,傅离把自己许多完全没必要让长歌知晓的事,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惑多惑少让长歌知道一些,那就是告诉长歌自己没有那么弱,是值得她去喜欢去爱慕的,偏长歌就象看不到一样,傅离甚至怀疑长歌喜欢苏南长得帅,他嫉妒得恨不得把自己的皮也拨了让长歌看看他的真面貌。

  腊八不知道这场宴会后,半刻不粘在一起就不舒服的主子,回来居然分屋而住了。

  腊八不知道自己的正牌主子又在唱哪出戏,怎么又使上了小性子,那个小主子自从参加了宴会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了,常常发呆。

  长歌想了两日,觉得自己真的想通了,不管有多不甘,苏南就是过去了,酒宴上已经看了那么多眼,知道他很好,自己就放心了,那个揽月比起丹若确实好许多,那两眼都已经看过了,以后都不要再看了,自己的归宿是傅离,就应该一心一意跟着、帮傅离才对。

  认为自己想得清楚透彻的长歌,忘了自己只把傅离当做个归宿,然后一股风一般地冲进傅离的房间,却见傅离正爬几上拿着块什么东西在画什么,在长歌的记忆中,傅离有一个超大的书房,书房有八排书架,藏书巨大,但傅离鲜有用笔,长歌甚至没见他写过一次字。

  傅离听到声音抬起头看见是长歌哼了一声,收起了案上的东西,长歌见傅离手中拿着一块削得尖尖的眉石,有些好奇地问:“大世子,这个有什么用?”

  “这个有什么用?”傅离哼了一声道,“这东西你没用过吗?”

  长歌见傅离态度冷淡,脸一下搁不住了,撇了一下嘴转身就要走,傅离扔下纸及眉石一下站了起来,一伸手抓住长歌道:“怎么来挑逗两句又想走呀?”

  长歌心情一下降到了冰点,傅离见了便道:“说吧,有什么事?”

  “我恨你,我恨你!”长歌说着就哭了起来,傅离见了叹了口气,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道:“知道你恨我,不过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嫁给苏南,你就认了吧,死心吧!”

  “我没有想嫁给苏南,我想跟大世子好好过日子。”长歌着急地回道,傅离听了便问,“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选定我呢?”

  “因为大世子对长歌最好!”长歌急急说出心里话,顿觉得轻松了,傅离听了眼里有了笑意,低头问,“真的吗?”

  傅离的气哈在长歌脖子上,痒痒的,长歌却含羞带怯地点点头道:“真的!”

  傅离更乐顺着竿就往上爬道:“那我们现在圆房!”一说完,傅离才觉得那圆房都成了自己的心结了。长歌听了“啊”了一声,没想到傅离这人的情绪波动得真快,但她本就一心想献身给傅离的,于是脸更红地点点头,傅离抱起长歌便往屏风后绕,那里有一张大榻,虽有点旧,但傅离觉得两人在上面做些运动应该还够结实。

  傅离亲着长歌喃喃道:“歌儿,这圆房的事,我想得跟猫抓心一样,急呀,你急不急?”

  长歌本来就粉脸含春,听了傅离这种街头混混的话,恨不得一头撞死他算了,傅离却非常得意地道:“我看得出来,我家歌儿想着呢,想跟我圆房,比我还想,说不准这会心里还恼我不快点呢!”说完抱紧长歌狠狠地吻着还有几分怪怨的樱唇,吻了一会傅离忽抬头道,“歌儿,对于和你圆房,我都有心理障碍了,你说这次咱们能不能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