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本来想来换药的,一见这架式自然不敢进来了,把机会留给长歌,长歌那药换得把傅离整得跟入了地狱一般,傅离两眼一黑就晕死过去了:小姑奶奶你报复人还真有一整套,够黑!
傅离晕过去时真的是冤枉了长歌,长歌本就不善长做此类事,笨手笨脚,又想轻点轻点稍轻点,慢点慢点别碰着,结果纤纤扯扯让傅离更痛不说,还让傅离的痛苦平白无故地加长了一倍时间。
腊八在门外看得那才叫心疼,不过千金难买他那个大主子愿意,喜欢受这罪,腊八也只能干着急了,终于见长歌缠上了白布带。
傅离睁开眼看见满头汗珠子的长歌正紧张地看着他,见他醒了便急问:“大世子怎么样?”
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你想你亲夫死就给个痛快,这么折磨为夫还嫌不够狠,居然还流几滴汗水在上面,你还真给为夫披麻戴孝呀,你个狠心的东西。”
长歌听了有点没明白忙问:“汗水流到伤口上会怎样?”
傅离拍拍榻道:“你不知道汗里面有盐呀,痛呀,纳妾如此,我傅离撞死算了!”
长歌听了愣愣地看着傅离,她实在不觉得自己几颗汗珠子能把傅离痛得去撞死,但又极少见傅离这个样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傅离,傅离不想再逗长歌了伸手拉到身边道:“没事,只要歌儿躺在为夫身边,让为夫香香,为夫就没那么痛了。”
长歌明白傅离又是开玩笑,松了口气,但长歌上午扶傅离练走路,傅离就走得少,调戏得多;后来来个苏南,紧张地用了个午膳,这会也有些累了,见傅离没事,就靠在傅离身上,在傅离的眼里,此时的长歌更象只温顺的小猫,靠在自己的身上,连轻轻的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日一早,傅离不顾板子的痂还没长好就出了府门,带着腊八,弄得神神秘秘的,长歌好奇地看着马车消失在眼前,一转头却见丹若坐在墙头上,长歌吓了一大跳,先以为丹若是飞上去的,她不知道丹若有这样的功夫,就如同她不知道傅珏也是有功夫的,看清那靠墙的梯子才知道是从梯子爬上去的,略松了一口气问:“公…若公子,你为什么爬那上面去了?”
丹若两眼无神地道:“我找了他十多天了,都说他不在,他在躲我。”
长歌听得莫名其妙道:“哪个他?”
丹若却不说话了,忽拍着墙头恶狠狠地道:“他不理我,他不理我,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长歌吓得心惊肉跳,跟她想刺死夜无边的心情是多么地相同,只是自己因为家境、出身比丹若差很多,所以要隐忍一些,不敢在口里嚷这么大声,于是小心地走上前道:“若公子,有什么下来讲吧,上面坐着危险。”
丹若哼了一声道:“为什么男儿自古皆薄幸,哦,不,好象只有傅离是个情痴,以前觉得长歌你的命运挺悲惨的,现在看来,你居然是福命。”
长歌没想到自己一下由万人鄙视的小妖精跃升到有福之命上来,这种升级太快,以至于她一时回应不过来。回过神来才小心地问:“若公子喜欢的人很喜欢去逛‘落玉坞’?”
丹若哼了一声,长歌又小心地道:“‘落玉坞’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公…若公子喜欢这种人一定要三思呀。”
丹若白了长歌一眼,长歌一看自己多半讲错了,忙不再多嘴。
傅离出了府,本想来个偶遇傅瑶或傅珏的,然后“不经意地”把丹若在自己府里的消息告诉他们,从此以后就可以摆脱丹若的纠缠了,而昨日苏南造访,看到了丹若,按丹若的性子肯定怀疑是苏南干的,自然会去恨苏南。
玩这样的把戏对傅离来说不过是个小儿科的事情,但到底要不要把丹若整到这么惨,傅离终是犹豫了,想了一下,又带着腊八打道回府了,腊八凭感觉这个主子要做什么事,不过中途突然放弃了,这是腊八不解的,这个主子很难有想好了,然后不去做的事情。
长歌好不容易才把丹若从围墙上弄了下来,小声安慰道:“若公子,这马上就要开战了,你在这里真的很危险,还是趁没打起来的的时候回建郢吧,一旦开战,想回去就不容易了。”
丹若哼了一声道:“我才不怕呢,找不着人,我就不回去,他不见我,可我还大老远地给他带来了解药,他这没良心的,我就要等他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