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张着嘴看着傅离,傅离笑问:“和平东王你也打过几次交道了,他会因为我吃糠咽菜住寒窑就同情我吗?”
长歌摇了摇头,傅离接着道:“傅宁坤自己如何对待我,他觉得是应该的;但我姓傅,那外姓人,甚至还是家奴仆的干儿子这样对待我,他又不能接受了,至少代表着那汤易蔑视皇权,所以就很快申饰了汤易,还让汤易把三军的帅印暂交给傅瑶。”
“这支军队大部分人马都是当年黄凤祥的手下,汤易还有几分本事,跟着黄凤祥也打了些年仗,屹山大败时他就提出过与黄凤祥不同的建议,只是不为黄凤祥采纳,所汤易率军,下面的人也还算服气;换了傅瑶为帅,首先三军就不服,而傅瑶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目中无人,虽他得傅宁坤多年精心栽培,但因为宛兰风的呵护,从傅宁坤那里学一身本事外,又被宛兰风惯得一身骄气;再加上汤子和汤易被申饰,自然怀恨在心,少不了从中捣乱,于是还没有开战,副将陈简之,因汤子和的诬告就受了棍刑;此时,傅宁坤的三军不过如一盘散沙,傅瑶与黄子麒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的,黄子麒投诚本是计策中的事,傅宁坤也有意把这大功让傅瑶来立,这对傅瑶今后登位都是有益无害的,急于立功又自信的傅瑶为了显示自己比汤易高明,把汤易那些防止变故的守城计策全撤下了,还训斥汤易、陈简之前怕狼后怕虎,成不了大事,而他恰恰犯了兵不厌诈的大忌。”
傅离讲完又哼了一声道:“原平让傅瑶大败,真是让他败得早了点!”
“败得早点?”长歌听得有些不太明白:“这胜败还有早晚的吗?”
傅离笑了起来:“这一败虽是惨败,是还可以挽回的败,如果是关健的大战,象昌平这一战,他要败了才是要命的,傅瑶并不是笨人,吃了这么大亏,面上依旧是目中无人,但他到底是聪明人,对汤易、陈简之怎么也会收敛些。”
“那现在看,局势应该以傅成霄有利!”长歌见傅离讲完了,便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傅离听了笑了一下道,“安月国既然选择了傅宁坤,那他们自然不希望傅成霄获胜,傅宁坤与苏南、苏梨白都会在傅成霄那里设计害黄子麒的,傅成霄最大的特点就是疑心病重,在对付夜无边的时候,这疑心病让他侥幸利用了你,而黄子麒本来就是黄凤祥的儿子,你认为傅成霄敢完全相信过黄子麒吗?如果信得过,他干嘛一直安个郑化在黄子麒身边,一军两帅,军家大忌呀。”
“那青帝这里也是一军两帅呀,汤易与傅瑶不也是两个人吗?”长歌举起两只葱白般娇嫩的手指冲傅离晃着,傅离见了伸手抓住长歌的手指道,“傅宁坤的确立了两帅,但是这次他这是御驾亲征,实际真正统率三军的人是他呀。”
“你…怎么会懂这么多?”长歌终于有点崇拜傅离了,傅离得意地用手抬起长歌的下巴道,“为什么为为夫什么都不懂呢?”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为夫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弱吗?”
长歌正有此意,傅离没回答,却岔了话调笑起来:“如果为夫什么都不懂,能让为夫的歌儿,滚床单滚得那么美妙吗?”说完把长歌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蹭了一下,长歌没想到傅离从一桩事迅速转到另一桩牛头不对马嘴的事上,脸一下羞红,一头撞在傅离身上,傅离很得意的抱着长歌道,“等我不忙了,我们再来滚一次,这一次慢慢地滚,让我的长歌好好感受一下滋味。”
长歌知道傅离又在逗自己,红着脸不肯抬头,在傅离的怀里蹭了好一会才问:“你到底在忙什么?”
傅离便道:“当然忙该忙的,怎么想我了?”
长歌听了便道:“大世子,那个丹若公主怎么办,她到底喜欢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连苏南都不喜欢,那个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你心目中,就苏南是最完美的,真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想想吧,你身处险境有多少次了,苏南哪次出过手,真心喜欢一个人,能做到他这番铁石心肠的,也只有你的苏南哥哥了。”傅离轻呻一下叹道,“不过人呀都容易忽视身边对她好的人。”
长歌立刻抬起头看着傅离道:“我没有忽视,我知道大世子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