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叹了口气道:“歌儿呀,这厮守,为夫也想,不过你放心得下长欣吗,如果长欣也要跟某个女子厮守,你会同意吗?”
长歌愣了一下,长欣对她来说是希望,是前景,她倒真从没考虑过如果长欣某天喜欢上一个女子,要与女子厮守,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长歌看了傅离一眼,实在不知道傅离这样的人如果不和自己厮守,又能做出什么样的事业来。
傅离看着长歌十分质疑的眼光,有点哭笑不得,是不是自己平日太善长伪装了,一谈到正事,长歌就怀疑自己,难不成在事业上,自己连长欣那个小毛孩子都不如,一下伸手捏住长歌的脸蛋道:“怎么总用这眼光看为夫,怎么你不相信为夫呀?”
长歌伸手拨开傅离的手问:“那黄子麒还要打多久?”
傅离用手摸着下巴道:“不是黄子麒要打多久,而是傅宁坤与傅成霄没有争出输赢,这场战争都不会结束的?”
“那你更看好谁?”长歌歪着头问,傅离便道,“玩女人找乐子,我看好傅成霄,打江山治理国家,我还是比较看好傅宁坤。”
“在原平,你也说那个青帝能赢,怎么输得那么惨?”长歌更怀疑傅离审时夺度能力,傅离听了用手点了点长歌的额头道,“还好意思讲,如果不是你资助了那个黄珍,黄子麒怎么可能毁约?”
“跟我有什么关系?”长歌噘了一下嘴道,“我只给了她不到十两银子,黄珍太可怜了,就因为父亲死了,那青帝和平东王就可以这么对待她?”
“其实傅宁坤这个人还是比较念旧情的,只是仓促起兵、迫于无奈,老搭档黄凤祥又死了,兵符还没落到他手里,军队实际上并不肯受他控制的,虽有一部分不明真象的军队投奔了他,但这批人没见着兵符并不稳定。”说着又笑着摇摇头道,“谁都知道一块兵符都在傅成霄手上,一块兵符在黄凤祥手上,两块兵符不合在一起,谁也指挥不动军队,傅宁坤却拿着谁也没见着的黄凤祥那半块兵符做了文章,偏还用黄凤祥被害这事兴起了风浪;傅成霄拿着那半块兵符,实际上黄子麒若不听他的,他根本就没有军队控制权,这也同样是傅成霄的心头大忌。”
说着傅离伸手摸了长歌的头一下又道:“我家歌儿呀,就是心肠好,黄珍当年是怎么对你的?”
长歌摇摇头道:“我只觉得她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傅离叹口气又道:“军心不稳,傅宁坤想到了找外援结盟,而这个外援就是安月国,所以苏梨白做什么,傅宁坤与傅瑶都吸能睁只眼闭只眼,他们一旦选择了安月国为支柱,那么苏梨白要害死黄珍,他们比谁都希望黄珍是死于苏梨白之手,这样就算事后黄子麒投过来,知道这事,傅宁坤如果已经够强大,自会摆脱安月国的控制,那黄子麒就是对付安月国最好的人选,到时候自会找个借口处死苏梨白给黄子麒一个交待;如果还不够强大,就要黄子麒与苏梨白互相制衡。”
说到这里傅离笑了一下又道:“但所谓天算不如人算,那黄珍命大,居然逃掉了,按正常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身无分文,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谁知道濒临绝境的黄珍遇到了你,要知道吃过苦头的黄珍再得到十两银子与没吃过苦头的黄珍得到十两银子,使用的方式是不一样。”
长歌有些不解地看着傅离,傅离便道:“没吃过苦头的黄珍,不屑接受你十两银子,甚至还会觉得少没有用处;吃过苦头就知道那珍贵了,所以黄珍回到了正准备投诚傅宁坤的黄子麒身边,你想想黄子麒知道妹妹的遭遇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黄子麒性格象其父,算得上是有血性的人,这种状况下,加之小妹黄钏还在傅成霄手里,权衡再三,就不投傅宁坤了,但黄子麒不愧是名将之后,不动声色将计就计诈降拿下了东城门,然后攻破原平城,至少在傅成霄那里立了大功,也堵住了那些成天说他要反的显贵们的嘴。”
“傅瑶本来就目中无人,傅宁坤封他为副帅,不让他统帅三军,而居汤易之下,以傅瑶的性格如何甘心,一到原平,就把汤易的防备全换了,还到写了封密报到傅宁坤那里告了汤易一状,你想想那傅瑶是因为什么告汤易?”傅离笑了一下看着长歌,长歌摇了摇头,傅离便道,“傅瑶上书傅宁坤讲汤易蔑视皇权,给身为懦王的傅离吃糠咽菜住寒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