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没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这么失败,收回摸料子的手,讪讪地笑了一下不想开口,黄珍又问:“怎么想着来建郢?”
“我想来找我的弟弟长欣的。”长歌忽想到黄珍接触的人非富即贵,那黄珍听了又道,“听人讲过离国的质子被宋小山接走了。”
长歌一听忙问:“黄珍,你有听说过长欣被接到哪里去了吗?”
黄珍摇摇头道:“因为离国并不大,所以你家长欣的去留不太引人注意。”
“那你知道宋小山住在哪里吗?”长歌听多了说离国不大的各种议论,所以倒没介意黄珍这么说,只是忙着追问黄珍自己弟弟的下落,黄珍听了摇摇头道,“那倒没听说过建郢城有宋小山的府邸,宋小山虽在各国都有生意,但在大竺的生间做得是最大。”
长歌听了有几分失望地叹了口气,黄珍便道:“你还可以去‘云来客栈’问问,听说宋小山每次来建郢都会住在‘云来客栈’的天字一号房,那客房是宋小山专用,从不给外人用的。”
这话让长歌眼睛一亮,但想着自己在宋氏陶器的遭遇,有点怕人家不理自己,黄珍见了便道:“你也不用着急,象宋小山连大昭国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一个无名无势无钱之人,又怎么能入他法眼,人家不搭理你也属情理中的事。”
“那宋小山也太傲慢了吧,象你们这样的金枝玉叶,他都不结识,如何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长歌带着点挑拨地问,黄珍笑了一下道:“他当然只结识有用的人呀,没用的,他结识做什么,怕更多的人想结识他,不过长歌,你都不认识他,宋小山这样的人如何肯帮你资助长欣?”
长歌听了黄珍的话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因为她比黄珍还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马车驰进一个大院子,黄珍又问:“在建郢有没有落脚之地呀?”
长歌便道:“在北街的巷子租了个房子,就先在那里落脚了。”
黄珍有些吃惊道:“你怎么在那里租房子,那里最乱,不如先搬到我这里来住吧。”
长歌连忙摇摇头道:“我就住那儿好了!”
黄珍叹了口气道:“你不是个特别固执的人,何苦这么为难自己?”黄珍讲完见长歌不说话,也叹了口气,她不知道长歌从傅离那里算不算是净身出户,自己从傅瑶那里连净身出户都算不上。
车停稳后,小丫头伸手来扶黄珍,长歌忙自己跳下了马车,黄珍下来后,便跟着往黄珍的闺房走,黄珍住的那绣楼比傅离的院子还大了不止两倍,长歌羡慕得两眼发光,黄珍见了笑了起来道:“你真没什么打算?”
长歌点点头,黄珍又道:“而且还真不准备回傅离身边了?”
长歌忙道:“是大世子不要长歌了,跟长歌回不回去没有关系。”
黄珍摇摇头道:“我感觉你还是丢不下傅离,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嫁人还是嫁傅离这样的人才好,虽是窝囊了一点,但至少是真心实意想过好日子的人。”
长歌撇了一下嘴,黄珍道:“男人光长得好看,有本事有什么用,关键要看他的心长在哪里。”
长歌伸手扯着腰带上的花纹心想:如果傅离是夜无边,那真的不知道心在哪里,光从那个丹若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把心放在夜无边这种人身上的下场。
不过这种话长歌只能闷在心里,可不敢讲出来。
没一会几个小丫头送进来茶、水果、零食以及一些点心,长歌看着那些精美的点心仅管没一点胃口,却后悔刚才自己花了三文钱吃了面,早知道不知来黄珍这里足可以填饱肚子了。
长歌正想着,一个小丫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道:“大小姐,大小姐,毛公公来了。”
黄珍知道傅成霄最近经常传黄子麒,毛福自然也经常来,听了有些不悦地道:“来了就来了,他不都跟着皇上来找大少爷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小丫头便道:“那毛公公朝绣楼来了。”
黄珍听了有点奇怪了:“毛公公到本小姐的绣楼来做甚么?”
黄珍正猜测的时候,那毛福已经走了进来,长歌忙想回避,那毛福已经叫了起来:“哟,这不是宁致郡主吗,好久不见,出落得更象花朵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