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作者:夏阳白(285)

2018-02-28 夏阳白

  长歌抓抓头发转过身走了,经过夜无边的大轿时,她甚至觉得里面坐的那个人自己非常熟悉,长歌怕自己是不是最近自己想的事太多了,以至于有些恍惚了。

  长歌一经过,夜无边近得连长歌身上那股子甜甜的气息都闻到了,两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说话,他不知道长歌感觉到没有,但对他绝对算是一种折磨,长歌忽然停住脚,夜无边还紧张了一下,在他的心目中,长歌实在算不上有心人。

  夜无边见长歌犹豫一下走到轿边,左右看看,手伸到帘边,终没敢掀起轿帘,然后又犹豫地看了一下才转身走了,夜无边真想一伸手把长歌抓到怀里,好好惩罚她对自己的折磨,但夜无边到现在还不知道长歌究竟为什么生气,而且生气到了这种地步,自然没有伸那个手,他不喜欢做无把握的事,要不然弄得长歌更恨他,那就事与愿违了。

  夜无边忽想起那个仆妇说长歌收拾屋子收拾着就突然拿着什么东西哭了起来,烟儿也说常看见长歌手里拿着个七彩的小瓶子发呆,夜无边想到会不会那个玻璃瓶有什么缘故。

  长歌见大轿不远有一家面馆,便走了进去,坐定才知道自己失望什么,“落玉坞”没开张,证明夜无边一定不在建郢,她就不知道夜无边不在建郢有什么可失望的,难不成认为夜无边到了,自己就能见着傅离了,夜无边与傅离根本就是一个人,她不停地敲自己那颗有些迷糊的脑袋告诫自己是:还是专心找长欣才是正事。

  长歌要了一碗面,刚要吃,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小厮走过来道:“公子爷,我家主子有请。”

  长歌听了愣了一下,看看那碗热气腾腾的面要十个铜板,比离开建郢时翻了三倍,很舍不得,便道:“让你家主子等等,我吃完再去。”

  那灰衣小厮愣了,大概他从不遇过些事,夜无边听到就笑了起来,怕这世了也只有长歌有如此之举了,灰衣小厮回过神来道:“公子爷,我家主子你知道是谁吗?”

  长歌哼了一声道:“管他是谁,吃饭最大,难不成你家公子请我过去,会请我吃饭呀!”

  那小厮一下没词了,又气又急,长歌却施施然吃完了面要了清水漱口,付了铜子道:“走吧,见你家主子去。”

  小厮哼了一声心想若不是主子吩咐过“要礼遇”,他非上去把长歌打个四脚朝天。

  长歌跟着小厮出了面馆,路过那顶大轿时,她又好奇地看了一眼,不知谁家把这么好一顶轿子又这么阔气的一顶轿子放在这路中间,是不是主人离开了,那抬轿的八个人又在,以她的性格要没那八个人,非掀开看看不可,长歌好奇得不得了,心也痒痒得不得了。

  那小厮却有些不耐烦了:“这位公子爷,请快些,我家主子等急了。”

  长歌才翻翻白眼撵上小厮的脚步,还有些不甘心回看看那顶大轿,走过大轿,不远便见一辆马车,那小厮迅速走上前回复:“大小姐,公子爷带到了。”

  长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长歌,上来吧!”

  长歌愣了一下,迟疑地上了马车,里面有个丫头掀开帘子,长歌坐了进去,马车宽大,入长歌眼里的却是个千娇百媚的人儿,长歌看了一会才叫出来:“原来是你!”才放心地坐了下来。

  那女子略略一笑道:“走吧。”

  小丫头放下轿帘,车夫立即驾着车走了,夜无边看长歌上了黄珍的马车,知道跟着黄珍,长歌一时倒不会有危险,叫来齐征吩咐一番,便也让人起轿。

  长歌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黄珍,黄珍打发那小丫头下了车,才道:“刚才我就觉得有些象你,没想到还真,怎么会闹得这种地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长歌知道黄珍问的是自己与傅离的事,笑了笑,不想说,黄珍皱着眉道:“以你的性格应该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丹若说你喜欢苏南,看来还是真的。”

  长歌讪讪道:“丹若什么也不知道,就瞎讲。”

  黄珍又问:“将来有何打算?”

  “我?走一步算一步吧,黄珍看样子你回到兄长身边到底不一样呀?这身打扮可真够光鲜的了。”长歌说着伸手便摸黄珍那衣裳的料子羡慕地道,黄珍苦笑了一下道,“你说长歌,是不是父辈把我们的福气都耗光了,怎么个个都逃不了被休的命运,丹若与苏南是貌合心不合,苏南又是个有野心的人,早晚离不了这一出;我遇着个苏梨白,也怪我从小日子过得太顺,让她得了手;你呢,那傅离不是把你宠得跟个宝贝一样,我就不相信苏南会选不顾前程地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