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忙接过来道:“长歌所讲,句句属实,平东王妃,倘或不相信,只管向大世子求证就是!”长歌心里却笑道:借你十个胆,怕你也不敢去找大世子求证!
苏梨白哼了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准备一下,明日就赶往邛国。”
长歌“啊”了一声,自己只是为了不被关起来,顺口打哈哈骗骗苏梨白,没想到苏梨白立刻就要启程去邛国,那“朱血狻猊”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哪里知道,如果不是苏梨白讲出来,她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还有那“狻猊沉睡图”是与傅离曾经盟誓的地方,她根本不知道与邛国宝藏有什么关系,只是信手拈来哄哄苏梨白。
傅离终是没有去昆山应付宛兰风,让人以自己寻医问药不在昆山宅子为借口打发了宛兰风,长歌就在自己眼皮下消失了近半个月了,他自己在毒伤中煎熬的同时也很担心长歌的身子,傅离正忍着伤痛看着地图的时候,腊八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道:“大世子,苏南、汤易在大湾渡口抓到了傅成霄!”
傅离有些吃惊,种种迹象表明傅成霄对这次逃跑的准备是极充足的,怎么这么容易被抓到?忙问:“那长歌呢?”
腊八摇摇头道:“齐大哥讲只是抓到了傅成霄,没有夫人的下落!”
傅离沉声问:“那傅成霄是什么时候抓到的?”
腊八道:“是七日前被抓的,齐大哥还说傅成霄跟个要饭的一般。”
傅离便道:“傅成霄锦衣玉食中长大的,这次能逃出去,已经让我傅离另眼相看了,居然还能在外面躲上八日,也是不简单了,傅成霄是关在牢里还是押解上了浔城?他有没有招供出长歌的下落?”
腊八便道:“齐大哥正在探听,听牢里的线人讲抓到傅成霄后,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不象坐牢倒象养爷,也没进行审问,苏南、傅瑶、汤易已于七日前将傅成霄快马押往浔城。”
傅离点点头道:“傅宁坤在浔城,自会将他押到浔城。”
腊八便担心地问:“大世子,如果傅成霄被处死,您的毒伤怎么办?”
傅离摆摆手道:“只是痛,死不了,再说江盈也在想办法配解药了,只是象傅成霄这样的人被捉住了,正该扬威天下,一路好生折磨,怎么会好吃好喝快马押送到浔城?”
腊八听那句“只是痛,死不了”有些不能接受,但也没敢打挠傅离思考,却又有人送进来竹管,腊八忙打开一看就道:“大世子,奇怪的事,那苏梨白居然也在赶往浔城,而且不过两日已经过了沂安,在沂安没有任何停留,看样子在昌平也不会准备停留的。”
傅离愣了一下忽问:“你说长歌,会不会去原平的‘懦王府’或‘三丰庙’或山洞?”
腊八小心地回答:“山洞那里有我们的人,夫人去了自会有人通信过来;‘三丰庙’已经炸了,昌平‘懦王府’在当时就弃之不用了,青帝收回后,那府邸也收归朝廷,难道这个时候夫人还去‘懦王府’怀旧?”
傅离皱着眉道:“长歌这个人比较喜欢怀旧,不过按理长歌应该想办法过渡口,才是安全之策,傅成霄被抓了,难道他们到达渡口晚了没过得去,传我的口信让白衣想办法接近傅成霄,探听一下长歌是不是往原平这个方向来了,还有立刻派人去原平的‘懦王府’打探一下!”
吩咐完,傅离想到苏梨白在原平,那自然就会经过沂安、昌平再去浔城,那苏梨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赶路,苏梨白是个喜欢作派的人,这不符合苏梨白一贯的作风。
当苏梨白急急过了昌平,苏南等人押着傅成霄西行时,傅离等不及各处来的情报,带着腊八等人直奔昆山而去,他有种感觉,傅成霄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这些人引到邛国,难不成和长歌约好的,长歌从自己口中知道一点点邛国宝藏的事,那也多属两人闲暇时拿来开玩笑娱乐的,想着长歌在宫中就以这个引诱傅成霄拿解药,所以傅离有种感觉不知是长歌还是傅成霄在这事上做文章。
傅离在路上追上苏梨白,除了十几余护卫,一辆马车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而且自己也有眼线在苏梨白身边,没有什么异常禀报过来。
傅离打马过去时,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他的重点还是放在苏南等人身上的,只想赶在他们前面到达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