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哼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我的种都会是儿子。”
长歌一听小脸粉红,好在是黑的没洗过脸,忙用手捶着傅离的背,傅离又轻薄到了长歌,得意得大笑道:“开路,开路!”
傅成霄哼了一声,实在看不惯又没办法,他现在可算是浅水游龙,有什么本事也使不上,不听傅离的的还一时拿不出好的办法。
凤丫似乎筋疲力尽了,走得不快总是拖在后面,长歌也实在无力顾及凤丫,只能不停挥手让凤丫赶紧撵上。
顺着河往下走不过两里,那只白鸽又飞了过来,但是还没飞到,就在空中打了个转掉了下去,长歌先没明白,然后知道那只白鸽是让人射下来的,心里一阵难过。
却听傅离道:“齐征,往回走,别让他们的人在后面把我们也围进去了。”
“是,门主!”齐征应着带着人立刻往回走,长歌忙问,“夜门主,那个鳄鱼谷昨日晚上用了一次,人家还会上当吗?”
傅离笑了一下道:“什么叫兵不厌诈,这就叫兵不厌诈,什么叫出奇制胜,为夫就让你瞧瞧真正的出奇制胜。”
傅成霄见识了傅离鳄鱼般的凶残,便还是有点怀疑傅离的“出奇制胜”,他虽没带过兵,却不是笨人,这样的“出奇制胜”能让苏南再上那“鳄鱼谷”的当,那苏南的脑袋一定是木头做的。
隐在林中的军队见傅离带着人突然调了头,一时没有明白傅离为什么会突然掉头,昨天夜里汤易吃了大亏,自不敢大意,留下小部分人下到河里包抄,剩下一部立刻往回追赶,林子的千年万年不动的老鸟小鸟被惊得乱叫乱飞,长歌看在眼里只觉得声势浩大,怎么看都象有十几万人,不知道傅离到底能用什么招术“出奇制胜”。
傅离背着长歌,沿着河边走,虽然步伐加快了,但并不着着急,脚下依旧是烂泥,不能走得太快,但林子里的人想要追赶他们可就没他们那么容易了,傅离等人沿河道走,是直线,对方在鲜有人出入的深山老林,根本就没有路的地方走,除了动静大,速度比他们慢得多,一会就被傅离他们甩到身后去了,长歌轻轻地叹了口气,从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爬在傅离背上与苏南是这样的对峙。
齐征一边走,一边注意林子的动静,忽然加快步伐,傅离也加快步伐,那傅成霄一瘸一拐地跟着、跑着、跳着,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长歌只能不停叫凤丫快点,但几个男人大约为了逃命都没人顾得上凤丫,凤丫一边哭一边追,场景有些凄惨、有点混乱。
长歌怎么看都觉得不象“出奇制胜”,倒是败兵溃将,大约主要是她被傅离背着,没有体力上的辛苦,自然脑袋就动得比傅离多一点。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回到那棵古树,长歌还是没看见凤丫出现,有些不忍道:“夜门主,能不能等等凤丫?”
傅离却叹了口气道:“歌儿,如果等她,也许会把全部人的性命都会搭进去。”
长歌知道傅离所讲没错,而且长欣下象棋时讲过一招叫做“舍卒保帅”,意思就是舍弃少数的不重要的,保存实力,只是自己一路逃来,如果没有凤丫,她简直不敢想自己会是个什么结果,心里还是不忍,还是有些怪憎傅离的狠心,正怨着时,却见凤丫一边哭一边费劲地追了过来,长歌松了口气。
林子里的动静也随着大家的停止而一下停了下来,傅成霄见傅离点点头道:“没想到苏南还有两把刷子,这深山老林,这么多人居然不比我们慢。”
傅成霄一边抹汗一边单腿跳着又还忍不住发了句牢骚:“知道苏南的脑袋不是木头做的了吧,现在你跑不过,真打算在这里等着猪婆龙来帮你?”
傅离看了傅成霄一眼哼了一声,然后转向齐征,齐征冲凤丫叫了声:“凤丫快点!”
凤丫一边跑一边道:“我怕这里的猪婆龙!”
齐征便道:“没事,这畜牲昨天夜里吃得太饱,这会都不会来,躲在哪里消化食,夜里才会出来。”
凤丫才加紧脚步跑了过来,齐征便派了四人四处打探一番,傅离却将长歌放在树下准备休息,长歌脚还没落地就听池小城用内力大声道:“夜门主只要交出昏君,安月国国君对夜门主定当从宽处理!”
长歌还没离开傅离肩膀的手一下又抓紧了,傅离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向傅成霄道:“看样子把你交出去,比‘出奇制胜’与逃跑还容易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