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长歌有点紧张,随着傅离忽上忽下还有些害怕,很快发现傅离玩这个的水平明显高超,他带着自己居然不会落后在齐征后面,长歌才松了口气,觉得好玩起来,但傅离有吩咐,自然一动也不敢动。
傅离带着长歌,到底要小心一些,动作比齐征和鬼影子稍慢一点,一些身穿黑衣的鬼影子便划到前面去了,那姿势象极了银色山谷中的黑蝴蝶,霎时成了一道风景线,长歌返回头去看,那些刚追到山上的苍邪人傻了眼,为首的那个苍邪军官气得把手中的弯刀也扔到了雪地上,然后有人要坐在雪地里滑下来追,只是傅离几个拐弯,长歌就看不到上面的状况了。
长歌没想到傅离除了会跳崖,会利用鳄鱼和河水,这样的高招竟然层出不次,乐得眉开眼笑,忽听一阵巨响在那些苍邪追兵站着的地方响了起来,长歌回头一见雪山被震垮了,排山倒海地掉了下来,只听傅离大声对齐征道:“制造雪崩不用那么多**,让大家动作迅速,别让雪埋了!”
齐征虽大声却带着几分腼腆地回答:“就怕雪崩炸不下来,便宜了吉鲁!”
傅离哈哈大笑,然后长歌见那雪将近万人的苍邪官兵压了下去然后又迅速地向大家扑了下来,胸口紧张得不得了,生怕那扑天盖地的雪追了上来,那扑上来就真的跟苍邪人一起享受地下永远的黑夜了。
傅离招呼完齐征,带着长歌跟在齐征迅速往下滑,齐征一边发信号不敢有丝毫停顿,那几十个鬼影子也如影随形,几次那雪崩在身后都要追上了,却又让踩着滑板的大家甩到后面,长歌自然抱紧傅离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分了傅离的心,她一分力气没出,却紧张得汗水没停过,再也没心情欣赏大家的滑姿有多好看了。
终于扑下来的大雪慢了,少了,鬼影子们的动作慢下来,也都频频回头看着自己的杰作,长歌不由也回头看着远处白雪皑皑才埋葬了苍邪人的山峰,心里真怕永夜有一天和他的父亲一样,但又怕永夜不象父亲那样。
上山花了两个多时辰,下山却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快是快,美也美,够惊险够刺激,只是长歌受不了了,毕竟刚生完孩子,紧张结束后,山见一吹,仅管被傅离裹得严严实实,身上汗一直没干过的她,就冷得打抖。
傅离拍拍长歌道:“歌儿,再坚持一会,马上就要到了。”
长歌虽不知道要到哪里了了,但听到“要到了”立刻振奋了起来,傅离、齐征平稳地滑到山脚,显然这条路是齐征早就打探好的,一直适合他们这样的滑行,一到山脚,长歌勉强睁眼看,到处都是遗弃的战马,想是那苍邪人上山时放在这里的。
齐征打个口哨,傅离那匹威龙就领着百多匹战马跑了出来,长歌软软地爬在傅离身上,见那战马跑出来后,又出来四辆马车和三四百个鬼影子,其中一辆车上的赶马车的人正是腊八。
傅离把长歌放下来,抱上马车,马车上非常暖和,车板上铺着十层厚厚火狐皮褥,最上的一层是一张白色的狼王皮,傅离把长歌放上去,那没一会就暖和起来,长歌又出了一身虚汗。
傅离随后也坐了进来,便问:“齐征,松山鹤有没有去吉鲁的房间?”
齐征忙道:“松山鹤去了,本来宝物到手了,但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居然早就躲在榻下,用迷烟迷了松山鹤,抢走了宝物!”
傅离没想到还有自己没有预料到的离奇事,眼睛一亮便问:“那是谁?”
齐征便道:“门主,那人蒙了面,征已经安排人去查了,那个人也不简单,知道有事发生,在榻底躲了不短的时辰,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只抓到了昏倒在地上的松山鹤。”
傅离有几分不悦地道:“这么多日都没查清楚?”
齐征想着这主子从来对宝物不感兴趣,只让自己派人盯着,将松山鹤抓了就好,自己也派人查过那人,但当时太混乱,自己又要护傅离周全,又要防许多想不到的事,人手不够一时没查到,便低下声道:“门主,是属下办事不力,那个人得了宝藏原本以为他会逃出吉鲁王子府,结果没有,看样子也是个高手,居然如此隐忍,也不知在吉鲁府里隐了多久。”
傅离脸色才稍微好一些道:“这事你赶快查,宝物,本门主是不感兴趣,但本门主对哪些人想得宝物感兴趣得狠!”说完傅离顿了一下又道,“赶紧把德州的‘落玉坞’分散,值钱的东西搬走,重要的人立刻离开德州,别让吉鲁抢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