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便道:“大世子讲了,长歌只要躺三十天就可以下榻了。”
江婶把永夜递给长歌道:“主子是讲了,但没说可以出门呀,小主子就依了主子吧,这个时候不出门对小主子好。”
长歌只得笨手笨脚地抱着永夜往屋里走,又忍不住问:“江婶,大世子呢?”
“那吉鲁的王子府被主子爷给炸了,他怎么肯善罢甘休,隔三岔五就到‘落玉坞’来找事。”江婶怕长歌抱不动永夜忙伸手接过来,长歌一听便问,“那我们现在住在哪里呀?”
江婶便道:“自然是住在‘落玉坞’的后花园!”
长歌一听住在这花花世界里立刻就兴奋起来了道:“江婶,这里有没有赌局?长歌想去赌一把!”
江婶便笑道:“看小主子怎么一时就兴起了,现在‘落玉坞’都快被吉鲁封了,哪里还有赌局?”
长歌有几分失望地问:“那吉鲁为什么一直没封呢?”
江婶神秘地一笑道:“主子爷与这苍邪的两个王爷和几个王子交好,那吉鲁是势单力薄,又有不少对头,不仅没封得了,这两日,又照旧开门做起了生意。”
长歌没想到傅离这么厉害,把吉鲁得罪翻了,还把德州城炸成这样,居然还可以照旧做生意。
江婶将永夜放到榻上,屋里暖和,她就打开了锦面貂皮小被子,放永夜在榻上,长歌爬到永夜身边用小拨浪鼓逗永夜,永夜看了一眼就不耐烦了地打了个哈欠,长歌气坏了,江婶看长歌总跟永夜较劲,忍不住在一旁笑。
长歌扔下泼浪鼓道:“不要理他了,我自己出去玩了!”
江婶忙伸手拉住长歌道:“别去了,主子爷现在暗地里跟吉鲁交手,如果你让吉鲁发现了在这里,又给主子爷生出事来怎么办?”
长歌一想也是,只能狠狠瞪了永夜一眼,做了个怪相才觉得解气了,永夜却冲长歌蹬了一下腿,长歌又做了个怪相!
长歌正在与永夜用眼神和腿交战的时候,傅离走了进来,一伸手把永夜抱了起来道:“儿子,来,爹好好抱抱,哟,这小东西满月了,起码长了五斤,挺实沉的。”
长歌便道:“说得跟小猪一样!”
傅离笑了一下用手指逗逗永夜道:“你娘真差劲,哪象你娘,最多算是你姐吧,以为别叫她娘,叫她姐。”
永夜不知是听懂了,还是被傅离逗舒服了,格格地笑了起来,很应衬傅离讲的话,长歌气得又坐回榻上去了,傅离便道:“江盈,收拾一下,准备回建郢,那五个奶娘选永夜喜欢的两个带在路上就好了,剩下的全打发掉。”
长歌一听要回建郢了,等江婶一走立刻又高兴起来忙道:“大世子,什么时候走?”
“明天!”
长歌有些紧张地问:“那怎么走?”
傅离用手刮了长歌的鼻子一下道:“当然是光明正大地走,我要回风风光光地赶回建郢,给我的儿子办个百日。”
长歌有些不解地道:“人家都不知道你有儿子了。”
傅离笑了一下道:“就是不知道才要越风光越好,让他们都知道我傅离有儿子了,我家歌儿已经委曲了,我的永夜可不能再让他委曲了。”
长歌忽想起什么道:“凤丫呢,凤丫有没有到‘落玉坞’?”
傅离哼了一声道:“她肋骨让吉鲁的人打断了三根还能来什么‘落玉坞’,早送她回建郢了。”
长歌替凤丫叹了口气,想想凤丫可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不过又觉得凤丫真的是蛮笨笨的一个丫头,而且傅离并不十分相信她,只要傅离在,凤丫就不能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就算凤丫多笨,但凤丫对自己真没讲的,长歌心里便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才可以把凤丫保下来,当然这一切都得自己回到建郢见着凤丫才能实施。
长歌又想着傅离给永夜办百日会怎么办,如果办,算不算承认他就是夜无边了,按长歌想,自己所怀的这个孩子在众人心目中应该是夜无边的儿子才对。
长歌接下来又想到更实在的问题,自己和傅离一起回建郢,以后住在哪里的问题,如果傅离那妻妾不能容忍自己怎么办,自己连王府都进不了怎么办?于是急忙伸手从榻边的小柜里翻出当初出怀着永夜出逃里的胭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