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数人坐着马车到了城门口,腊八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守门的首领,那人一看居然是苍邪皇亲签的御批,立刻挥手放行,车子正要走时,却听有人道:“前面的马车停步!”
长歌刚松了一口气,又不得不紧张起来,那声音分明是赵越发出来的,腊八不慌不忙地停下了车,赵越带着人立刻挡在马车前道:“车上有逆贼!”
那守城的有几分不悦道:“赵将军此话是什么意思,这有皇上亲笔御批,难不成你是讲皇上纵容逆贼吗?”
赵越便道:“反正不能放了这几个人!”
那守城的立刻大怒道:“赵越你是不要反了,来人,给本将拿下!”
于是城门口一阵混乱,赵越的确是厉害,但却不敢真的伤了守城的人,而且他带的人明显少,不一会就只剩下赵越一个人还在负隅顽抗,那领头的便道:“公子请出城吧!”
赵越大急,傅离掀开车帘冲赵越笑了一下,真是当着他的面,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德州,一出德州,齐征早就备了快车快马,大家换车换马后,然后直奔建郢。
吉鲁拿到苍邪皇的圣旨追到城门时,傅离已经扬长而去,他立刻派人追赶,但傅离快车快马凭着苍邪皇的御批一路抢先他一步,终是比他先一步到了吉太城。
十几日的急赶,长歌不太明白一直急得要命的赶,到了吉太,怎么突然停了下来,不过她毕竟刚生下永夜,才出月就这么奔波,早也累得散了架,平日的玩心一成也没有,没看到傅离知道大约忙去了,一下了马车就懒懒躺在榻上,刚一躺到榻上,江婶便走了进来,长歌见了有点撒娇道:“江婶,长歌好累,永夜还好吧?”
江婶象有心事地道:“小小主子好扎实的,这会还不累,如果不是小主子累了就带过来了。”
“江婶,是不是这么赶路,永远受不了?”长歌有些急了,江婶忙道,“没有,如果小主子有什么不好,老身要是敢隐瞒不报,那不是死罪!”
“那江婶看上去象有心事!”长歌听了放心地问,江婶才小声道:“小主子,有件事老身想求你帮个忙。”
长歌愣了一下,在她的心目中江婶是个很有能耐的人,怎么会求自己帮忙呢,江婶便道:“许多年前,我在南疆时有个挺好的老姐妹,这会犯了点事,想求小主子帮个忙开脱一下。”
长歌有些好奇地问:“江婶,长歌如果能帮上忙,定不会推脱,只怕长歌帮不上忙。”
江婶犹豫一下才道:“不管怎么样,没人比小主子更合适了。”
长歌便坐直了道:“江婶,什么样的事,你只管讲来。”
江婶才道:“老身那老姐妹后来跟一个男子私奔了,来到了大昭。”
长便拍手道:“江婶,你那老姐妹可真有胆量,长歌很佩服她呀。”
江婶苦笑了一下道:“她私奔的男人叫松山鹤!”
长歌吃惊地“啊”了一声,江婶又继续道:“小主子,那鹤老曾经对小主子多有得罪,但也无坏心,现在主子爷拿了他,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小主子,鹤老要是真被剥了皮抽了筋,老身那老姐妹不就守寡了?”
长歌才知道江婶的老姐妹竟是瞎老头,一听那个瞎老太要守寡,真是从心里高兴到了脸上,一拍腿道:“她不守寡谁守寡,这老天爷看来还真是公平的!”
江婶愣了一下,好一会才道:“她也是个苦命的人,遇人不淑呀。”
长歌哼了一声,压根不相信瞎老太会遇人不淑,看她蛮开心地帮她那不淑老公聚敛财物,就知道她有多喜欢她那个不淑老公了,于是什么也不知道就信口开河地道:“江婶,别的忙都还好帮,唯独此事帮忙有些困难,你也知道大世子为这事正在火头上。”
江婶忙道:“老身那老姐妹许了好处,如果小主子肯帮这忙,她愿意给小主子奉上白银万两。”
一听白银万两,长歌这个常因银子发愁的人,两眼一下贼亮,当初那瞎老太可没少从她这儿收刮走银子,那可算是心头大恨了,长歌除了对巨额的银子感兴趣,还有种报复的快感。
江婶一见长歌的眼光,就知道有戏,没想到她那老姐妹还真会投长歌所好,果然见长歌合上嘴立刻道:“见银救人,不过救不救得出来,我可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