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翻翻眼睛用手托着腮道:“江婶,你觉得我有累着吗?”
江婶一听便道:“当然累呀,否则主子怎么会那么紧张,因为带孩子辛苦的永远都是娘。”
长歌苦闷地哼了一声道:“我怕是这世上最不辛苦的娘了。”
江婶笑了一下道:“小主子,这是主子喜欢你,不是怕累着了小主子,就这样小主子还腰痛着呢。”
长歌正要反驳,却听有侍女道:“腊八求见”,江婶还没回过神来,长歌已经拿起小扇子跑了出去,见着腊八立刻就问:“怎么样了?”
腊八便道:“小主子,打听清楚了,主子爷准备把松山鹤凌迟。”
长歌忙道:“腊八,能不能带我去瞧瞧?”
腊八愣了一下问:“小主子想瞧什么,牢里又脏又暗又潮湿。”
长歌一收扇恶狠狠地道:“我要去雪耻,那个松山鹤敢奴役我,我就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腊八有些犹豫地道:“小主子,这个腊八可做不了主!”
长歌就火了拍着栏杆道:“哪你到底对什么能做得了主?那半仙与大仙也被大世子抓了?”
腊八又有些犹豫,想着长歌拍了栏杆才道:“那两没有抓着,王爷懒得为他们浪费精力。”
长歌啊了一声又问:“那个瞎眼老太呢?”
腊八摇摇头道:“也没抓,松山鹤被抓了,她还能折腾出什么吗?”
长歌当然知道瞎眼老太跑了,但在长歌的心上中,她更希望把松山鹤与瞎眼老太对换一下,把那瞎眼老太凌迟了,心里才觉得畅快。
长歌好不容易说动了腊八,腊八总算同意带她去了牢房,因为傅离这是临时的住处,牢房自然也是临时的,简易却结实,关的人也不多。
一进去,长歌就从几个栅栏后看到了满身血污的松山鹤,松山鹤闭着眼睛,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长歌走了过去,松山鹤感到有人一睁眼看到长歌,有几分诧异。
长歌蹲下来正准备讲两句台面上的话,松山鹤忽然扑到长歌面前,把长歌吓得一**坐在地上了,长歌才发现松山鹤一条腿是拖着的,长歌还没坐起来,却听松山鹤有些哭音地道:“小主子,老夫怎么就没想到呢?”
长歌有些纳闷地看着松山鹤有几分不解地问:“鹤老没想到什么?”
松山鹤便道:“我怎么没想到大世子不是这样的人呢?”
长歌更是云里雾里,松山鹤忙道:“小主子,能不能跟大世子讲一声,老夫肯请大世子见老夫一面。”
“这个…这个…这就不是长歌管辖范围了。”长歌急中生智学着腊八的话对付了松山鹤,松山鹤却一下跪了下来道,“小主子,老夫求您了。”
长歌一看松山鹤一大把岁数的人忽然跪在自己面前,想那瞎眼老太婆啥时候跪在自己面前,那才叫趾高气昂呢,想了一下才道:“容长歌想想法子吧。”
松山鹤点点头道:“小主子一定要帮帮老夫!”
长歌被松山鹤一求,就有点飘飘然了,出了牢房冷风一吹,头脑立刻清醒了,那松山鹤做的事可是背叛傅离的事,以傅离那鸡肠小肚的性格,不好好折磨他到死,怎么能善罢甘休?自己真是怎么就信口应了下来呢?
回到房间,长歌没想到傅离在屋中,坐在窗边,正在认真地看什么,傍晚的余晖落到他的身上,把他那侧影衬得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长歌想自己这么看一辈子怕也看不腻,却听傅离淡淡地道:“傻傻地站在那里看什么,又犯花痴了?”
长歌虽没明白“花痴”是怎么回事,但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词,却又听傅离道,“怎么还不动,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
长歌便毛手毛脚地扑到傅离怀里,傅离放下手中的东西,将长歌揽入怀中,伸手慢慢地抚摸着长歌的十个手指问:“又怎么了?”
“大世子,能不能不杀那个鹤老?”长歌想到收了人家银票的,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傅离听了淡淡笑了一下道,“我几时有讲过要杀他?”
长歌松了口气道:“大世子,鹤老想见你。”
傅离哼了一声道:“还是这帮遗老的首脑,看他那猪脑还抵不过朱六,这时候想见我,我就要见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