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有些不解地看着傅离,傅离却叫了一声:“腊八!”
腊八应声走了进来,长歌便听傅离吩咐:“让松山鹤滚吧!”
腊八应了声“是”然后看了长歌一眼才走了,长歌才松了口气,轻轻拍拍放在胸口的那张巨额银票,傅离放了松山鹤,哪不意味着这张银票就真的属于自己了,长歌做梦也没有想到,当初的四个伙伴,最被人不看好的自己,嫁了个世上最窝囊的人,居然也有替人求个情,就有万两银子进帐的今天,于是忍不住开始展望自己将来就要拥有的快意日子,顺便连那傅离花六百两银子给她买的胭脂水粉也不屑一顾了。
长歌快乐地想着自己如何挥霍万两白银的奢侈日子,回过神看傅离放在案上的东西,是一幅图,但她看不懂忍不住问:“大世子这是什么呀?”
“这是地图,是苍邪与大昭的地图!”傅离知道长歌接下来会问一堆,便顺便讲了地图的作用,长歌听完了道,“大世子怎么回到建郢,反而想着看这东西?”
傅离笑了一下道:“哎哟,现在可是有桩大事发生了。”
“大事发生了?什么大事?”
“吉鲁反了苍邪皇,杀父兄而自立,血洗了德州城,可见吉鲁的性格有多残暴,所以以吉鲁的性格,我为他备了那么大份礼物,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只怕把德州的异已肃清完了,立刻就会挥师南下活捉为夫的!”
长歌“啊”了一声紧张地问:“那我们怎么办呢?”
傅离笑道:“我们?我们能怎么办?照常过我们的快活日子呀?”
长歌知道傅离又在逗自己噘着嘴问:“既然如此,你还看什么地图,那吉鲁肯定不让我们过了。”
“哟,歌儿长进了!”傅离用腮帮子蹭着长歌的脸颊淡淡道,“这种事就不是你这个小女人该操心的了。”
长歌将头贴到傅离怀里小声道:“大世子,长歌害怕。”
“害怕还收人家万两银子。”
“啊!”长歌吓了一大跳,傅离是怎么知道的,手捂紧胸口猛地一抬头,只听“砰”的一声,傅离的下巴差点让她给撞了下来,傅离捂着下巴道,“臭丫头,你想谋杀亲夫。”
“你怎么知道的?”长歌把傅离撞成这样,自己的额头受力也不受,但捂着额头就叫了起来,傅离揉了一会下巴,刚要说话,腊八走了进来,站在屏风后小声地禀报:“主子,刚才接到建郢的消息:平东王妃与锐王妃带着她们的小世子已经抵达了建郢,平东王妃对皇后娘娘解释她消失的原因是她怕肚里的孩子遭遇不测,只能躲起来。”
傅离冷笑一声,慢慢把手从下巴处放下来,长歌有些吃惊地看着傅离道:“我在德州见着苏梨白时,她根本就没有身孕,怎么现在就有什么小世子了?”
傅离笑了一下道:“这傅家的江山还真…”说着想到自己姓傅,便摇了摇头,然后伸手搂过长歌对腊八吩咐道,“明日起程,立即回建郢!”
长歌心里更愿意住在大湾,当然住在昆山的木屋也行,最好只有她与傅离,当然多个对她总不满的永夜,她也不是太反对,谁知日子才过舒服,傅离又要回建郢了。
长歌反正没事,四月的天很适合赖床,到底被窝里舒服,午睡醒了,也赖在榻上不起来,只是时辰一到,江婶就抱着永夜过来了,放下永夜,立刻就跪下道:“老身替老姐妹谢谢过小主子了!”
江婶的举动把长歌吓得手忙脚乱的,扶起江婶忙道:“江婶,我又没做什么,有什么好谢的,你以后少做大世子不喜欢的事。”
江婶忙道:“老身早跟他们断了联系的,没想到那老姐妹会找到老身。”
长歌便道:“快别讲那么多了,江婶快收拾收拾,一会就要走了。”
江婶看着长歌,怎么也想不通,傅离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长歌,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不过遇着长歌这种性格的主子,她还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长歌跟着傅离回到了儒王府,依旧住了以前的园子,一切如旧,唯有不同的是园子里多了个永夜。
烟儿、小梳子、小丁见长歌回来了,就跟过节一样,围着长歌叽叽喳喳个不停,已经快三个月大的永夜非常愤怒地看着这一群没规矩的丫头,但他长得粉雕玉琢的,谁见了都喜欢,除了小丁怕自己手脚重,不敢抱,剩下两个人自然这个抱了,那个抱,没完没了的,永夜终是有些不耐烦地哭了起来,江婶一见忙道:“小小主子爷是最不喜欢人抱的,快放榻上,放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