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看宋家村的人都不是这样带孩子的,许多娘带孩子同榻都睡到七八岁,甚至还有更过的,所以儒王爷的做法,小丁略有点不能接受。
找了一家外表看上去极干净齐整的酒楼,长歌准备迈进去挥霍一番,却看见了黄珍的车,长歌愣了一下,真没想到前脚遇着了王重,转瞬又遇着了黄珍,自己与这两人还真有缘份,可惜他俩人反没什么缘份。
长歌忙让小丁上去拦黄珍的车,小丁不知个中缘故,急急跑了过去拦住马车,那随车的嫫嫫正要开口责骂,黄珍却用手掀起了帘子,长歌正掀着帘子,黄珍看到了长歌,略有几分吃惊,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长歌做个手势示意黄珍跟着,便放下了帘子。
从后面进了那家酒楼要了间雅间,长歌刚一坐定,黄珍就进来了,见长歌有几分怒意道:“听人讲你不是跟了夜无边了?”
长歌愣了一下,忽意识到夜无边可是黄家的大仇人,只得道:“珍大小姐,人言可畏,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珍的脸色才略微缓和一点,在长歌的对面坐了下来道:“你怎么又回了建郢,怎么还是放心不下傅离?”
长歌只得讪讪一笑道:“珍大小姐,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不讲这些好不好,你现在好吗?”
黄珍苦笑了一下,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传得慢,而被休的自己毁了一段看上去前景分明是非常光明的姻缘,那绝对不能算好事了,弄不好长歌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前阵子订了亲,我又毁了亲!”
长歌觉得这不能算个好的开场白,只能装不明白地道:“大小姐,为什么订了亲又毁了呢,订的是谁家的亲?”
黄珍苦笑了一下道:“也许你不太相信是与你一起摆书摊的王重。”
长歌于是做恍然大悟状:“那个王重呆气了一点,是有些配不上大小姐,也难怪大小姐不太乐意。”
黄珍不太相信长歌不知道,于是没接话,长歌只得又道:“是不是大小姐还是放不下平东王爷?”
黄珍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做孽,刚开始听到他的际遇,心里觉得是活该,是咎由自取,甚至觉得老天爷长了眼睛,哭了一场,觉得欣慰,但欣慰之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嫁人。”
长歌想想自己与傅离的际遇,刚开始不是也恨极了他,现在呢,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如果不是黄珍,她怕都快忘了傅离当初是如何对她的,但自己过得滋润,却不能不照顾黄珍的感觉,于是陪着叹了口气道:“所谓世上之事变幻莫测,看每个人的造化了,听说苏梨白回来了,能容得了你去照顾平东王爷?”
大略长歌讲到了黄珍的痛处,她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才又道:“为这事,我兄长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可能我真的如我兄长所讲,就是生了贱骨,总是…总是觉得他可怜,于是每日都到宫里照顾平东王。”
长歌听了伸手握住黄珍的手道:“什么都别讲了,你的感受我都知道!”
黄珍忍着泪道:“长歌,平东王不能动肯定是被人下了药,我在想会不会是苏梨白,苏梨白一回来不顾皇后娘娘的反对,强行把平东王接回府了,我已经被平东王休了,不被人笑话已经算好的了,哪有资格去过问人家的家事,唉!”
长歌知道苏梨白狠,但又觉得苏梨白没必要这么整治自己的夫君呀,傅瑶不能动对她有什么好处,于是点点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你别把自己弄得这么苦,二世子那里回不去,其实王重将军也是不错的人选。”
黄珍擦了眼泪知道在长歌面前哭,长歌也不能帮自己解决任何问题,叹了口气道:“长歌,我们不讲这些了。”
长歌也正不想再讲让黄珍伤心的事,忙点了点头,却听黄珍有些自言自语地道:“不过,说来也奇怪,苏梨白生的那个儿子似乎有几分痴呆,除了长得不象平东王,竟也不象常人家的小孩子。”
长歌知道那孩子并不是苏梨白的,痴呆也不足为奇,如果是苏梨白生的孩子儿还能不随他娘,不贼精就不是从他娘肚里出来的,随口问:“那是为什么?”
问完长歌又想这傅瑶被封为太子,会不会苏梨白故意找个痴傻的小孩子,以便以后小孩子登了大典,她方便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