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子!”长歌刚开口,傅离便道,“叫我夜,或者叫我—他爹!”
长歌被傅离逗得笑了,傅离伸手将长歌搂到怀里道:“歌儿,再等些日子,为夫把这帮老顽固都打点干净了,再让我家歌儿扬眉吐吐气。”
“大世子喝了酒。”
“是,今天喝得多了点,都是傅成霄那混小子,什么堂兄,讲了他请客,居然半路上溜了。”
“是新皇,他怎么又出来了?”
“什么新皇,是废帝,前前废帝!”
“大世子嘴里讲着挺憎恶他,其实什么时候也没真憎恶过。”
“这小子不是当皇帝的料,但却是喝酒的好搭子。”
长歌听傅离是与傅成霄喝酒,一直有点压抑的心口一下释然,蹭起身给傅离把靴子脱了又问:“大世子,换身衣裳虽杯茶吧?”
“好!”傅离翻过身,长歌立刻让人捧来傅离的家居衣裳,侍候傅离换了,又把茶递给傅离,傅离喝了一口笑道,“这丫头今日表现得真不错。”说着放下茶杯,又伸手搂过长歌小声问,“歌儿,长欣是长大了,应该考虑给他娶亲了。”
“大世子不是说长欣还小。”
傅离笑了一下道:“一不经意就长大了。”
“那大世子觉得谁家的姑娘适合长欣?”
“为夫会留意着,其实我倒喜欢傅合那小丫头,只是傅合年纪太小。”
长歌一听就笑了,伸手抱着傅离道:“那不乱了辈份。”
傅离哧了一声道:“什么乱了辈份,为夫最不看重这些。”
长歌把头抵到傅离额上好一会才道:“大世子,能不能不要服那些药,长歌总担心对大世子身体不好。”
傅离嗯了一声,长歌又道:“大世子,那苏梨白回了安月国会不会对大世子不利呀?”
傅离有些倦倦地笑道:“对付苏梨白连兵都不用出。”
长歌没想到傅离这么…这么自信,饶有兴趣地又问:“听大世子讲过‘朱血狻猊’在苏梨白手里,难不成大世子想在那块‘朱血狻猊’上做文章?”
傅离用手指点了长歌的头一下道:“这丫头越来越聪明了,我让人告诉了花袭月,而且又广为天下地传诵‘朱血狻猊’在苏梨白身上,就算苏梨白想跟花袭月联手,你认为这花袭月会一心一意地与她合作吗,就苏梨白怕还指挥不动安月国的军队,也许表面看是王重与池小城背叛了苏南,但军队实际上是不听苏梨白的,或者目的也不纯,天下人都知道那‘朱血狻猊’苏梨白的手里的时候,不用对付她就完了。”
傅离讲着倦意上来,转过身搂着长歌,与长歌胡乱地答对几句睡着了,每日只需要吃喝休息的长歌看着傅离依旧有几分姜黄的脸,听了自己的建议,傅离服用药的剂量减少了,长歌伸手摸着傅离越发俊俏的脸,只怕将来完全不服药了,还不知有多迷人。
长歌轻轻地用唇蹭着傅离的腮帮子,闻着以前自己完全不喜欢的薄荷味,现在傅离不再用什么中药味掩饰了,所以那股子薄荷味道就没有了掩盖。
傅离把长歌抱得很紧,长歌半个身子在傅离怀里,一条腿还被傅离双腿夹着,大腿完全贴在傅离的大腿根上,分明能感觉到傅离身体若有若无的象铁一样的**,这个姿势真有点…,如果傅离不是实在累坏了,长歌知道按傅离的话,铁定又被他法办了。
于是长歌轻轻地蹭着,用手气恼地轻轻地拍打着傅离,而傅离睡得很踏实,很沉。
回到建郢少有出门的长歌,终是忍不住来了“落玉坞”。
大清早的,“落玉坞”很安静,胖妈妈正依着栏杆嗑着瓜子,见着长歌有点吃惊,赶紧换上一副笑笑的模样:“哟,小公子真有好久没见了,怎么这么大清早的来找我家哪位姑娘呀?”
长歌便道:“本公子想见苏当家。”
胖妈妈有些无可奈何地放下瓜子抚了一下巴掌道:“小公子,真是不凑巧,我们苏当家最近不见客。”
长歌一急问:“为什么不见客?”
胖妈妈不好告诉长歌流苏被傅离禁足的事,于是眼珠子一转道:“我家流苏姑娘被一个大恩客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