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只觉得自己象做了一场噩梦,醒来生怕自己还在水里,但发现自己暖暖得如同平日躺在在傅离的怀里,长歌就安心了,伸手想摸身后的人时,却听见傅离的声音:“堂兄,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呀。”
长歌愣了一下回头一看自己居然躺在傅成霄的怀里,她吓得要坐起来,却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傅成霄搂得紧紧的,长歌再一看身上仅穿了一件单薄的衫子,一边肩还斜露了出来,她大惊,知道在自己昏迷的这会一定发生了事情,脑里乱乱的还没想出应付策略时,傅离已经走了进来。
长歌惊慌地迎上傅离的眼睛,傅离先是一愣,随后那双眼睛变得冰凉,那冰凉中似乎又有一股子火焰要冲破了喷出,长歌再一次急忙着想挣开傅成霄,那傅成霄却迷迷糊糊地道:“歌子,爷…还没尽兴呢,刚才咱们玩的叫…‘弯弓射月’,这次玩‘隔山打牛’,这可是爷的最爱。”
傅离上前就给了长歌一个耳光,骂了一声:“你还真是个欲求不满,人尽可妻的东西,原来你是要过这么一根独木桥!”
傅离下手极狠,一巴掌就把长歌的嘴打出了血,长歌知道自己掉进了别人设的圈套,但头脑乱乱的,实在记不清在瞎眼老太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象自己是落水了,然后就晕了,再然后醒来就躺在这里的,如果真和傅成霄有什么“弯弓射月”,她倒觉得傅离这一巴掌打轻了,傅离打完了狠狠看了长歌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长歌捂着脸木木地扯过身上的薄衫,使自己看起来端庄一点,那傅成霄却懒绵绵地坐了起来搂住长歌叫了一声:“歌子,怎么了,刚才是谁进来了?”
长歌一把推开傅成霄,傅成霄嘿嘿一笑扑了上来道:“刚才还恩爱不尽的,怎么转瞬又变脸了?”说完使劲扳过长歌,长歌到底力气没有傅成霄大,被傅成霄一下扳了过去。
傅成霄一看是长歌愣了一下道:“怎么变成了你这个歌子了,我的小白鸽呢?”
长歌推开傅成霄哭了起来道:“你滚开,你滚开!”
傅成霄看着长歌,伸手给她把滑下去的衣衫扯了起来问:“刚才进来的是傅离吧,对呀,我约了他子时见面,这不子时刚过,我还给忘了,想让他给我的花销付银子的,这下可糟了,他走了,不是得自己掏腰包了!”
长歌听了捂着脸哭倒在榻上,傅成霄见便道:“有那么伤心吗,他不要你了,我要,我带你远走高飞,然后双宿双亲,多好呀。”
长歌哭得更厉害了,傅成霄见了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好了,小乖乖,别哭了,我陪你回去跟傅离解释,下次我也不偷偷摸摸出来了,要让君久山与郑化知道了,还不跟我翻脸。”
长歌一听傅成霄要去给自己解释,忙止了哭道:“那我们快走吧。”
傅成霄一听笑道:“歌儿,多陪我那么一个时辰也耽误不了什么,真是的,傅离哪好,我看他也没多心疼你,鸡肠小肚的,你知道他糟蹋过多少良家妇女吗,你怕什么,不是还没被我染指吗?”
长歌听了是哭笑不得,但傅成霄肯去解释,她是求之不得,忙有点低声下气地道:“你一定要跟大世子讲清楚,我落了人的圈套的。”
傅成霄便道:“当然!”然后又皱着眉道,“那长歌,为什么人家要设这么个圈套来害你呢?”
长歌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是松夫人?”
傅成霄愣了一下道:“她为什么要害你?”
长歌摇摇头,急病乱投医就把自己寻药的经过讲了一通,傅成霄听了皱起眉道:“应该占不住理呀,她本是有求于你,这么做不是自断了松山鹤的活路!”
长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傅成霄的第一天,不管人家把傅成霄说得如何不堪,她就从没讨厌过傅成霄,于是又道:“是呀,所以长歌也不清楚哪里出了状况。”
傅成霄皱着眉也想不出什么事值得人害长歌,而且用这种方法不就是想把长歌的名声毁了,把长歌的名声毁了,哪些人会得好处呢,于是便道:“长歌,不会是傅离的那些相好吧?”
长歌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大世子这段时间包养了流苏,又把丹若接进了王府。”
傅成霄觉得更莫名其妙地道:“他包养流苏?不太可能吧,不过他肯把丹若接到府上,倒还有点人情味,丹若被他也害得不浅。”说完见长歌有脸色不太好,便道,“难不成你还打算把傅离一个人把住吧,以他对你的迷恋状况,你能把住一两年倒有可能;但人都有个烦腻的时候,尤其是傅离,我可太了解他了,对你都是稀罕的了,你想把持他一世,怕就困难了,还不如依了他,找几个自己放心的人侍候,也省得到时候他找些个脑袋精灵的、手段下流的,流苏与丹若都不是心机太深的人。这种事看是简单,实际却深奥无比,你既然要跟着傅离,以后就得多在这些事上动点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