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了两人一眼才道:朕就怕南方闹不起事,苏南聪明最好就别闹腾!
宋贤臣便道:皇上,此次南方诸国来朝贺,只有苏南没来,连苍邪与大竺都派出了使臣!
父亲哼了一声道:就以苏南的性格,会甘心,还真为难他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夜儿,跟父皇一起到殿里看看,忙了整整一年,父皇要请众位爱卿吃个年饭!
父亲伸出手,我赶紧抓住父亲的手,父亲的手跟母亲完全不一样,结实而温暖,给人感觉非常安稳沉着!
大殿上与在正殿里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一派暖融融,男人们打扮得都非常华丽,女人们更甚,大约把压箱的宝贝也全戴在头上和身上了,父亲带着我一起进大殿,大家跪下磕头的声音是此起彼伏,看父亲的样子倒是挺受用的,带着我走到了居中的龙椅上坐下才问:“娘娘与公主呢?”
一个管事内侍走了出来道:“平东王妃来了,陪娘娘在寝殿说话呢。”
父亲点点头道:“去请娘娘和公主出来了。”
那管事内侍立刻忙不迭地跑去了。
过了一会,母亲与一个极是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那个女人的眼圈很红,显然是哭过,母亲不知又与她讲了什么,才带着小丫走到我们身边。
母亲一坐下,父亲就问:“黄珍又找你做什么?”
母亲小声道:“你难道会不知道她找我做什么!”
父亲就冷声道:“黄子麟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母亲叹了口气道:“皇上,长歌认为皇上已经出了气了,再说夜儿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就别再折磨他了,给他个好死吧。”
父亲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那小心肝又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如果不是傅成宵,夜儿可能安然无恙吗?”
母亲不满地道:“你不讲我宅心仁厚最适合治理天下了吗?”
父亲翻了一下眼道:“那要看什么事,再称我什么皇上,回去我剥了你的皮!”
“当年如果不是黄珍,我我如何能见着你,又如何可以把松夫人送到你身边”
“好了,这事不许再提了,我自有分寸!”
母亲才道:“那…那我还做了一桩事,你会不会生气?”
父亲听了便道:“你还做了什么事,小惹祸精!”
母亲挽住父亲的手有些撒娇地道:“今日我还请了永夜的大伯来。”
父亲抚着头差点就晕了过去,然后我看见那有一个多月没见的大伯打扮得花枝招展隆重地登了场,手里依然摇着一柄小扇,只是好象换得高档了一些,除了是紫檀木上,上面镶满了宝石,那把小扇子比大伯那张脸还招摇还吸引人的眼光,说真的离开大伯这么久了,我还是非常想念他的,母亲能请他来,我心里是雀跃的,极想起身与大伯打个招呼。
但大伯似乎是名人,一进来就引起了轰动,大伯却自称自己是什么逍遥王,与父亲对了一下眼,假假地行了个虚礼,就忙着开始寻花问柳去了,只是这大殿上的女子似乎都比较畏惧他,见着他就躲到一边去了,不象那宣阳和一路上来的那些个燕燕莺莺生怕靠不上他,不能从他袋子里掏出银子来!
父亲头晕了一会见大伯风流快活不受他头晕的影响,忽想起什么,心情大好道:“傅成霄你这么喜欢风流快活,朕就封你到汀州做个逍遥长乐王。”
母亲忙小声道:“汀州那地方太贫脊了。”
父亲却哼了一声道:“越贫脊越适合他。”
大伯看了父亲一眼非常得意地对一个明显是芸英未嫁的小姑娘道:“你问我是谁,长乐王,知道了吧,你们皇上才封的。”
父亲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想打扰准备寻欢作乐的大伯,父亲的心情明显是好的,宋贤臣等人敬他酒,他都开心地吩咐用大杯,喝了几大杯酒有些微醉了,把风流快活得了空的大伯叫了过来。
大伯一坐下,我刚要开口叫,却听大伯难得郑重地问父亲道:“傅离,怎么光立夜儿做了太子,没立太子太傅、少傅和少保呢?”
父亲哼了一声道:“立这些多人做甚么?”
大伯摇一摇扇子道:“你可不要耽误了夜儿的学业!”
父亲哼了一声冲大伯一瞪眼道:“这句话可真算得上我听过的最无聊的话了,就你那学业还敢来关心我儿子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