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躺了好几天,所以下来走走。”她缓缓走近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你在想炼丹之事么?”他不答。
“那些丹药真的很重要么?”
厉无极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是他关生死的救命药丸,你说重不重要呢?”
“救命?”她大吃一惊,厉无极向来不说假话,他既然说是救命丸药,那绝错不了。忙问:“救谁的命?不会是你吧!你……你生病了吗?”
他又不说话了。良久,只是重重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关你的事,你知道也没用。”
此时,尹若雪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百般不安起来。一时之间,不禁后悔莫及。还不就是为了那两只赤獾,才惹出这许多事来。想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厉……厉大哥,真对不起,我原不知道那两只赤猩有这以大的干系,是我鲁莽,误了你的大事……这几天,强身子不好,又累你日夜照料,抽不出空去找赤獾……不如,明儿个我们再一块上山去找吧!既然是为了救人命,那赤獾我们自然是非得寻到不可。”
“一块上山去找?”他斜眼院着她,问道:“你不想回家去了?”
尹若雪一愣,当然想回家,不过应该要先助他找到赤猩才是,可是这一找要花多少时间?
那也难说得很,要是找了半年、一年还找不到呢?
厉无极早料到她答不上来,这会儿见她左右为难,便道:“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不用你操心。”顿了一顿说:“我向来说话算话,既已答应要送你离开,自然说到做到。如今你也好多了,这两天,我就送你到镇上去。时候不早了,你进去休息吧!”说罢,摆了摆手,叫她离开。
尹若雪无话可说,只得静静回房。
“等一下,临进房之际,却听他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呆了呆,这才想起与他相处十来天,彼此居然都未问过对方姓名。而他是厉无极,算来还是从那些盘林帮的人口中得知的。“我……我叫尹若雪。”当然她也可以随便编一个假名字告诉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如此一向,并无恶意,日后也绝不会寻上门去害她,因此并不介意将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尹若雪……”他想了想,道:“永继山庄的尹家?”她点点头。厉无极就没再说什么,只回过头来又望着丹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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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尹若雪上床睡了不久,忽然听见厉无极说道:“义父,是您!您怎么下山来了?”义父!难道是毒皮华磊天?华磊天怒道:“哼!我是下来看看,你是不是瞎眼断手了,还是存心不让我活?不然怎会连两只小小的赤猩都找不着?”跟着手一挥,一鞭击在厉无极身上,喝骂道:“亏我尽是养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尹若雪将眼凑近木缝往外看,见华磊天发怒打人,登时吓得一颗心抨抨急跳。厉无极却直挺挺的跪在华磊天面前,不闪不躲,承受这一鞭。
“弟子无能。”
“留着你们这几个办不了事的家伙,又有何用?”他骂着,一鞭跟着又要挥了下去。
“住手!”尹若雪募然呼喊一声,奔了出来,拦阻道:“别打了。
他师徒二人惧皆一楞。华磊天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她。
尹苦雪情急之下,来不及细想便跑出来,此时,却被华磊天那冰冷的眼光看得直发毛。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请您老人家别错怪了他……他原是捉住了赤獾,是我……是我不知轻重又……又将他们给放了……”
“是么?”华磊天冷冷一笑。“是你放的?胆子不小……”又转过头,对厉无极说道:“好好好,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怎么会捉不到赤獾?原来是忙着谈情说爱,风流快活去了。”话未说完,鞭子已挥到尹若雪面前。
她还未及反应,只听见厉无极叫道:“义父,莫要伤她!”说着人影一晃,挡在尹若雪身前,硬生生的替她受了这一鞭。
华磊天原疑一鞭击碎尹若雪的头骨,故而这一鞭是往她头脸挥去。眼见厉无极中途插入,他便收了七分手劲,但这一鞭还是在厉无极的右颊上留下一道殷红的鞭痕。